亂。
她有些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魏佐祿近來還安分嗎?”
自然是,不太安分。
即便她已招攬不少能人,但有些事依舊需她親自做主,加之頭次有孕,精力難免不濟;而魏佐祿就不是安分的人,雖然有人盯著壓著,但就怕蠢人自作聰明。
“魏家如今在京城太過惹眼,讓他出去遊學吧,本宮讓人安排;霍棋你近來勞累,可以回霍家休養,也可以將霍家主接來京城,助你打理府上事宜。”
在嬿婉說話期間,霍棋眼眸逐漸亮起,兩塊阿膠糕不自覺下肚,下意識伸手去拿第三塊時卻落了空。
,!
“過猶不及。春嬋,將這糕點的方子拿給霍棋;還有那本冊子一併拿來。”
嬿婉對上霍棋疑惑中略帶尷尬的目光,語氣柔和道:“本宮生育過幾個孩子,得御醫們指點也是有些心得,整理成了冊子,你拿回去瞧瞧。”
“裡面有些是本宮吃過的藥膳方子,可以試驗一番; 本宮知道你身邊有熟悉的大夫醫女,按時診脈;若是有人說嘴,拿牌子進宮來,本宮為你撐腰。”
……
霍棋在永壽宮待了有小半個時辰,出宮時身後跟著的宮人手中都捧著各色木匣;而瀾翠將霍棋送出宮門,返回永壽宮時,嬿婉正在翻看今日賓客們的禮單。
“回來了。瀾翠,你把這些布料都登記好,下回任牧來時讓他查驗一番。”
江南織造業發達,許多織娘都有著自個兒的巧技,大清開國後又設立江南三織造,而霍家在江南經營多年,手中積攢的名錦華緞數不勝數。
這次霍棋入宮攜帶最多的也就是這些布料,有送給璟妘他們的,也有送給嬿婉的。
嬿婉粗略一看,就知曉這份禮是用了心思的,表面上不出挑,實則在禮儀規制內做到了最好。
這等妙人,只憑利益是拉攏不住的,三分利七分情,三分情七分利,好用便成。
今日其餘賓客中或多或少的都送了布料,堆在一處宛如一座小山。
瀾翠應是,熟練地從桌案上的一摞賬冊中翻找出自個兒的那本,開始登記布料。
而王蟾與緗葉幾人也都各自拿著賬冊在記錄,瞧那動作沒個一兩年是練不出的。
不怪他們警惕心強,實在是永壽宮裡大小四位主兒,哪位出了事都能扒他們幾層皮了。
尤其是王蟾,自打進了永壽宮當差,進步可謂是突飛猛進,除了前輩教的好,與其自身的努力也是分不開的。
王蟾:前輩比他還拼,不努力不成啊!
不一會兒,屬於璟妘的那一份已登記完畢,永壽宮裡也早已開闢一處新庫房,將作為璟妘的私庫,也是存放這些禮物的歸處。
“主兒,這是和敬公主送給咱們五公主的賀禮。”
巴掌大的木盒中墊著紅色絨布,上面擺放著一條由九顆不同顏色的碧璽珠串聯的珠串,顆顆圓潤,每一顆都有拇指大小;而九顆中以那顆色澤粉豔、周邊翠綠的碧璽珠最為難得。
“和敬公主的這份禮倒是夠重的。”嬿婉拿出那條珠串來打量一番。
不說價值連城,單是這碧璽珠的搭配也是下了番功夫,散發出的能量的確能滋養身體。
“和敬公主可還送了旁的?”
春嬋搖了搖頭,原先五阿哥與和沁公主過生辰時這位和敬公主都未曾送過這般重的禮,怎麼這回改了性兒,還送的悄無聲息的。
看來還是同她哥哥學了些聰明來。
嬿婉將珠串放了回去,吩咐春嬋道:“掛在璟妘的小床上吧。這碧璽珠難得,就不要放進庫房蒙塵了。”
“是,主兒。”
禮物的登記造冊還在繼續,過了會兒嬿婉突然出聲,指了其中幾匹色潤膚柔的布料:“瀾翠,這布料可有名兒?”
瀾翠翻閱了下禮單:“主兒,這是霍夫人送來的,說是南邊新產的布料,柔軟透氣,因色如蘆花,白如雪,取名叫蘆雪綾。”
“撿出四匹來。兩匹送到和敬公主那兒,另外兩匹備著,等純妃生了後送過去。”
永璉的確是壽命耗盡而亡,可不代表沒有人動過手腳,只是現在還無人發現罷了。
嬿婉撥弄了下盤中香丸,指尖染香時亦沾上些許褐色。
就讓她瞧瞧,這位嫡公主到底聰明瞭幾分,心腸又狠了幾分。
:()綜影視:苔花亦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