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猶猶豫豫的沈牧進了浴室,許昭昭又幫福嬸把籃子裡紅的雞蛋、青的鴨蛋收好。
因為中途被大鵝攪局,沈牧沒有撿到鵝蛋。
再把福嬸找出來的乾淨衣服放在浴室門口。
確保沈牧一伸手就能拿到衣服後,許昭昭跟福嬸要了一隻圍裙和一雙拖鞋。
換下腳上那雙恨天高,穿上拖鞋,然後在西服外套外面繫上圍裙,她就抱著一圈水管往豬圈走去。
鏡頭跟著許昭昭的移動而移動。
眼看鏡頭完全照不到浴室門,彈幕炸了鍋。
【鏡頭怎麼跟著許昭昭走啦,能不能守在浴室門口,我想看美男出浴。】
【加一,不想看心機婊。】
【其實,你們不覺得從開始到現在,雖然許昭昭人矯情了些,但是她做事很有策略和條理麼?】
【不覺得,給我把鏡頭轉回去,我要蹲守出浴的帥哥。】
【幹農活就是幹農活,幹就行了,要什麼策略?】
這邊,許昭昭把水管接到豬圈旁邊的水龍頭上,固定好水管,她緩緩開啟水龍頭。
答應福嬸除了收雞蛋,還要幫她打掃豬圈、雞圈的。
沈牧去洗澡了,剩下的活當然要由許昭昭來完成。
許昭昭拿著水管朝豬圈仔細沖刷,早早幹完活,她就早早休息。
昨夜沒睡好,這會有點困。
沖刷完豬圈,許昭昭又進了雞圈。
她拿著錘子,想先把沈牧拽壞的柱子釘好。
誰知那隻闖禍的大鵝看到許昭昭後,還想故技重施,像對沈牧那樣對她。
結果它才張著大嘴扇著翅膀過來,就被許昭昭一把鉗住了嘴巴。
大鵝發不出叫聲,只能拼命撲稜翅膀企圖掙脫。
奈何許昭昭的手好像一把鐵鉗,半點也不鬆懈。
僵持了一會,許昭昭鬆開大鵝的嘴。
得了自由的大鵝又來了勁,再度向許昭昭發動攻擊。
【笑死,這大鵝是有骨子倔強在身上的。】
【我小時候住農村,最怕的就是上街遇到大鵝,它們真的是犟種,而且咬人也是真疼。】
【許昭昭這是想馴服大鵝?我看她還是別逞強了。】
【看許昭昭那兇狠的樣子,會不會下一刻這大鵝就被扔到飯桌上?】
哪知沒一會,那些不看好許昭昭的人,逐漸瞪大了眼睛。
因為大鵝無論怎麼換角度、怎麼跳躍,總能被許昭昭一把攥住大嘴。
反覆幾次下來,大鵝也不知是累了,還是自覺不是許昭昭的對手,竟然拍拍翅膀從許昭昭身邊邁著四方步離開了。
【這大鵝,也是團隊請來搞笑的吧?】
【家人們,誰懂呀,我來看戀綜,結果一直在看一隻大鵝逞勇鬥狠,還鎩羽而歸。】
【其他九個直播間都是談戀愛,留一個搞笑的調節氣氛也不錯。】
許昭昭釘好了柱子,就開始收拾雞圈的衛生。
她暗紅色的土花圍裙下面,是黑色西裝,再裡面是火紅的裙子,腳下一雙掉色的醬紫拖鞋。
這渾身雜亂的元素疊加起來,倒反而生出一種莫名的和諧感來。
福嬸坐在樹下,看著許昭昭麻利的幹活,她臉上的笑容說明了一切。
而且……
她端起一杯茶嗅了嗅,一樣的水、一樣的茶,怎麼這姑娘泡的就比自己泡的好喝呢?
【等等,家人們,我看許昭昭身上這件西服怎麼那麼眼熟呢?】
【什麼眼熟,這不就是沈牧脫給她的嘛!】
【不是,我是說這西服的品牌。】
【等等,你這麼說,我也一直覺得沈牧身上這件西裝不一般。】
【這是不是那個世界有名的私人定製?一件普普通通的馬甲就要十幾萬的那個?】
【蛙趣,一件馬甲十幾萬,那一套西裝豈不是幾十萬?】
【不會吧,你看錯了應該,什麼條件的男嘉賓,能穿這種私人訂製啊?】
【男嘉賓裡,柯灝都不可能這麼穿,其他人更別說了,說不定沈牧穿的是高仿呢?】
【所以,是什麼公司的高管這麼豪奢啊?】
許昭昭當然不知道自己身上這件西服價位這麼高。
如果知道,一貫勤儉持家的她根本不敢讓這樣的衣服靠近豬圈,她定肯定會好好把這件衣服裱起來、供起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