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另一條與回殷家相反的大道:
“這世上,不在意這種事的男人還是有的。情侶之間所有矛盾都只源於兩點,一個是不夠信任,一個是不夠愛。
那個男人計較錦書被人欺負過,可卻和另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勾搭成奸,曖昧不清。
同樣是被人糟蹋過,他出軌的那個女人還是自願的,他都不嫌對方髒,他自己也說他並非真愛錦書,不過是看中錦書的身份家世才願意和錦書在一起。
不愛的女人,當然處處都不順眼。
梔梔,我們沒有這方面的顧慮,我們是真愛。”
“才認識多久就真愛,老闆你真是一點也不穩重。”我嘴上是這麼說的,可心底卻高興得不行。
他邊開車邊和我聊天:“我辦事不喜歡拖泥帶水,對老婆也是這樣,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那你說,我們現在算是熱戀期嗎?”
“不算。”
“嗯?”
他趁著等紅綠燈的空隙,歪過身子湊上來吻了我一下,明眸熠熠生輝盛滿深情地凝望著我,軟語哄人:“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熱點。”
我頓時面上一燙,不好意思地趕緊推他:“哎呀綠燈了,你別鬧。”
他淺淺笑著,開車越過十字路口:“老婆你有沒有發現,段鳳臣喜歡錦書?”
我點頭,卻又擔憂:“上次那個渣男說的話他全聽見了,不知道會不會對錦書……”
“不會,他今天是追著錦書去的酒店。”
我恍然大悟:“所以他不在意錦書的過去?哇,他還蠻理智的!”
“混黑道的人,什麼事沒見過。”
段總監混黑道,卻全身上下都不像是道上人,看起來分明就是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哥。
更難得的是,他即便知道那些事也對錦書沒有世俗的偏見,簡直是男人們的正面楷模!
我這才對錦書放下心,昂頭看著前方完全陌生的長道,不解問他:“阿燼,我們現在是要去哪?”
他淡然道:“當然是回家過中秋節了。”
哦對,今天是中秋,早就和奶奶二叔打過招呼要回去了,今天發生這麼多事我差點折騰忘了。
傍晚五點,長燼帶我先去附近的商場給奶奶二叔買了節禮。
六點鐘,我們回到太平路的算命館,奶奶已經用烤箱烤好了月餅,還另外煮了兩籠雞蛋。
二叔在家裡燉排骨,說是等晚上給我們下排骨麵條。
我趁熱剝個雞蛋塞長燼嘴裡,奶奶瞧了眼長燼,沒忍住捂住胸口哎呦了兩聲。
“奶奶你怎麼了啊,我就餵了長燼一個雞蛋而已,你至於嗎?”我哭笑不得。
奶奶唉聲嘆氣道:“我一瞧見這孩子,我就想起了那個人,氣得我胸口疼!”
我無奈,再三強調:
“奶奶,長燼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長燼是京城本地人,殷家的家主,你要實在不信就讓二叔幫你上網搜尋一下,網上有長燼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資料,就差沒公佈他身份證號了。”
奶奶鬧脾氣得把手裡抹布往桌上一甩: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那個人,當年他家封棺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是親眼看著那人下葬的。
你二叔幫你們證明過,說小殷是如假包換京城人士,小殷的家族資訊是騙不了人的。
可他倆實在長得太像了,唯一不同的是,記憶裡的那個人沒他成熟穩重。
不過也不能怪,那個人死的時候,也才二十出頭。”
“呸呸呸,奶奶你能不能別老拿死人和長燼相提並論啊,也不嫌晦氣。”
奶奶不悅哼了聲:“誰讓他長了這麼一張、招人恨的臉。”
“什麼招人恨,明明很帥好不好。”
我顏狗,就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
長燼不介意地牽我手笑說:“我去廚房給二叔打打下手。”
“我陪你一起!”
我丟下奶奶,欣然拉著長燼一起奔向了廚房。
奶奶見狀,無奈又長嘆一口氣,隨後拿起桌上一炷香,點燃去拜觀音。
廚房裡,二叔正在和麵擀麵條。
聽我倆要去幫忙本來挺抗拒的,但長燼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兀自挽起袖子去處理旁邊水池裡的青菜了。
“你這堂堂殷家家主來我們家下廚洗菜,真有點大材小用了。沒想到殷總做起家務也這麼利落。”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