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另一種方式盡孝道。
可長生牌上寫著的名字,既不是沈碧珠的父親,也不是沈蛟容,而是另一個女人——符明玉。
我猜,沈碧珠一家之所以大費周章地跑來五陽觀供牌位,是因為曉得這天下道觀,唯五陽觀靈氣最盛,在此處供奉長生牌,效果最佳。
而千里迢迢跑來為另一個女人供奉長生牌,可見這個女人對沈碧珠的重要性遠超過沈碧珠的親爹孃……
符明玉……我琢磨不透,但還是留個心眼,掏出手機把長生牌位的照片拍了下來。
“這是鳳夫人給自己一位長輩立的長生牌,說是這位長輩最近病痛纏身,想用供牌位的方式為這位長輩去病消災。”青陽師兄見我對沈碧珠立的長生牌感興趣,牽著樂顏姐姐的走過來和我解釋。
我把長生牌位放回供案上,淡淡說:“我只是好奇,沈碧珠不為自己的父母供,卻為別的長輩供……按理來說,長生牌位由親生子女供效果最佳。
鳳微雪本就是玄門中人,應該提醒過她才對,就算立,也該以這位長輩的直系後代名義來立,她代立,而不是直接用自己的名字。”
樂顏姐姐好奇皺眉:“可這牌位,不就是她給自己母親立的嘛!”
我詫異昂頭,看著樂顏姐姐篤定道:“怎麼可能?沈碧珠的母親不叫符明玉,叫沈蛟容。”
樂顏姐姐努了努嘴,“但是昨天我在瓶子裡睡覺,她來看這尊長生牌位,我親耳聽見她對著牌位喊媽,還說什麼……”
我一驚,著急追問:“還說什麼了?”
樂顏姐姐仔細回想一番,摸摸下巴繪聲繪色的模仿起來,低頭作傷心狀:
“媽,她當年搶走的,我都會讓她還回來,都是我的錯,連光明正大去看望你一回,都做不到!
不過,媽你彆著急,很快,我們一家就能團聚了,那老東西要是知道她捧在掌心這麼多年的女兒,其實是你和爸生的,肯定會氣死過去!
媽你可一定要撐住,你要親眼看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餘生每一日,都活在地獄裡!”
“那老東西捧在手裡多年的女兒,是符明玉和她爸生的……”我喃喃重複這句話,懷疑道:“難不成,沈碧珠不是沈蛟容的女兒?!”
這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沈碧珠自幼跟著沈蛟容吃盡苦頭,為何長大以後卻性情大變,不共情自己被欺騙被辜負的親媽,反而處處護著她父親,為她親爸說話了……
沈外婆這是、養了個白眼狼啊!
可沈碧珠打小就在沈外婆身邊長大,沈碧珠不是沈外婆的孩子,那沈外婆的孩子呢?
莫非孩子在幼年時期,就被人換了?
我一時半會也研究不出來這內裡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只能先把這事壓心底,等回去以後和殷長燼一起研究,或許能得出個結論。
畢竟,沒人比殷長燼更懂豪門內部的這些套路手段。
……
一個小時後,我捶著快要累斷的兩條胳膊大功告成的離開了功德閣。
青陽師兄和樂顏姐姐還在閣裡卿卿我我,摟摟抱抱。
我就知道青陽師兄是個大坑!
但倒黴的是,回去路上正好撞見紫陽師兄帶著鳳周兩家朝功德閣這邊來。
鳳家三口都在,鳳微雪攙扶著沈碧珠,乍一見到我,臉色頓寒,語氣不善的激動質問:“你怎麼也在這!”
沈碧珠更是沒好氣的低罵了一句:“大早上的,真晦氣!”
倒只有鳳南天,看向我的目光中似有些許淺薄的關懷,張了張嘴,想與我說話,卻半晌沒能蹦出一個字。
我厭惡的剜了鳳微雪一眼,反嗆回去:“腿長在我身上,我愛去哪去哪,需要向你彙報?”
鳳微雪咬咬牙,高傲抬下巴,迷之自信:“你該不會是跟蹤我們吧,知道我們要來五陽觀祈福,所以也巴巴跟過來,就是為了讓爸媽心軟?”
我蹙眉,不耐煩的回了句:“神經!你爸媽是什麼值錢寶貝嗎?你才看誰都像想搶你爸媽。你要是真那麼害怕,我建議你以後別帶你爸媽出門了,把你爸媽關家裡,一天三炷香的供著!”
“你!”
鳳微雪如今裝都不屑裝了,當著周家母子的面就想張嘴罵我,但關鍵時刻還好周玉池有良心,及時開口解釋道:
“鳳小姐,梔梔比我們來得早,她沒有跟蹤誰,是殷總帶梔梔來五陽觀祭奠去世故人的,你誤會梔梔了。”
鳳微雪挽著沈碧珠被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