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了,後來還是得老闆出面幫你報仇,可惜你這一覺睡得有點久,完全錯過了這場好戲。”
白大哥拍拍我的肩膀承諾道:“你放心,以後北善柔不可能再出現在你面前了。她徹底完犢子了。”
“我就補了一覺,竟錯過了這麼一場精彩的大戲。”
我惋惜且猶豫:“可我聽錦書說,北善柔是北家的姑奶奶,北家在京城地位雖不如五大家族顯赫,但卻和上面的政府領導有牽扯。
長燼開槍打傷了北善柔,北家不會鬧事吧,更何況北善柔不是還有個義父……是軍方的蕭團長嗎?”
“蕭團長那邊,沈老太太已經去對接了。不過,巧合的是,我聽說蕭團長以前就是沈軍長的部下,沈軍長統領三軍的時候蕭團長還是炊事班打雜的小嘍囉。
沈老太太都出面了,蕭團長就是有再大的膽,也不敢再造謠生事,對創宏施壓了。至於北家上頭有人,說句明白話,京城五大家族哪個和上頭沒點來往,不沾親帶故?
我們老闆在上頭也有人呢,而且還是最上層的那種!”
白大哥說完,範大哥意味深長地接上:
“你以為,北家那些子孫後代,真的甘心一直被北善柔壓在頭頂?北家家主現如今怕的只是老闆突然撤資,北家的幾處工廠堅持不下去。
而北善柔……他們巴不得老闆能一槍打死她呢。
北善柔這人,控制慾太強了,多少年來仗著自己輩分高可沒少給北家家主氣受,北家怎麼可能再為了這麼一位活祖宗鬧事,不自量力的與老闆對著幹。”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我鬆口氣,沒有再多懷疑,“對了,你們老闆呢?”
白大哥回頭往茶室的方向看了眼:“在裡頭接電話呢,馬上就出來。”
話才說完,長燼就一身西裝革履地從茶室內走出來,懷裡還抱著一束白梔子花。
“醒了?”他將手機放進口袋裡,大步流星的來到我身邊,寵溺地揉揉我腦袋:“睡了這麼久,頭疼不疼?”
我誠實回答:“不疼……”伸出手指,覬覦那束清香撲鼻的鮮花,“你還蠻浪漫的……現在送我花。”
我不客氣地伸爪子就要把梔子花束抱過來。
可他卻先一步按住了我的胳膊,眉眼含笑地無奈拒絕:“笨丫丫,這花不是送你的。”
“啊?不送我……那你送誰?”我瞬間垮了臉。
他環住我的腰,神秘兮兮回應:“是送給一位長輩的,正好,你現在睡醒了,陪我一起去看看她。”
“送長輩,該送百合花啊!”我趴在他懷裡狐疑追問:“哪位長輩啊?遠親近親?很重要嗎?”
他摟著我往門口走:“乖,先上車,到地方了我再告訴你。”
我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哦……”還是對那束梔子花抱有賊心:“長燼你把花給我抱,我又不會半路把花吃了,我就聞聞。”
他不信任的無情攥住我指尖,存心逗我:“夫人雖然不吃花,但我怕夫人後面甩賴,不肯把花還給我了,這個時節,梔子花可不好找。”
“哪裡不好找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京城有幾家高階花店自個兒的基地裡搭的有溫室大棚,裡面什麼花都有,就算是三四月份才開的牡丹花現在也能找到現開的。
梔子花又不難養,你隨便花點錢就能搞來一束……再說,你以前只送我梔子花!
現在突然要送什麼長輩,你路上看見花店再換別的不就得了,玫瑰百合,不都是送人的萬能花束?”
“好了丫丫,別唸緊箍咒了,你想要,回頭我再給你買。”
“……你果然不愛我了,你都開始嫌我吵了!”
“丫丫,你有點磨人……”
他最終還是受不了我的碎碎念,乖乖把梔子花讓給我抱了。
我被他連花帶人塞進了車裡,他發動車子踩油門離開雲皎山莊上了門前大道,卻沒有開車往市中心方向去,而是駛上了另一條直通郊外的寬敞大路。
車子越走,兩邊的風景越蕭瑟,人家越稀少……
漸漸地,路兩邊只有一望無際的荒草地。
寒風搖晃著大道兩側白樺樹光禿禿的枝頭,光看著那冷落凋零的枯敗景象,就覺得脊背冒寒氣……
路上我問過他,我們要去哪裡。
他沒告訴我。
兩個小時後,車子在兩扇生鏽大鐵門前稍停片刻,我開啟車窗探頭望出去,才發現我們的目的地,竟是京郊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