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攥緊他的手,而他也會溫柔幫我擦去臉上的冷汗,只是給我擦汗的手一直在抖。
不知什麼時候,我渾渾噩噩暈了過去。
隱約感覺到有人在透過掌心為我輸送真氣。
是、師父……
我熟悉他的真氣氣息……以前我被玄門差點打殘,後隨他回到五陽觀,他經常給我渡真氣。
再有一丁點意識時,我張嘴,嗓門裡都是藥水的怪味。
好像是範大哥和白大哥來了。
他把我抱在懷裡,用勺子給我餵了一點水。
然後如視珍寶地摟住我,生怕我跑了似的。
“梔梔還在昏迷啊……”
“兩天了,她不會有什麼事吧。”
抱著我的人沉下嗓音陰冷道:“有人把散修為的藥粉下在了茶水裡,還在水裡放了很多避孕藥藥粉。”
“什麼!”
“二者藥效相沖,產生了毒,這才把梔梔害成這樣。”
“那老闆,梔梔她的身體……”
“人類的醫療技術還治不好梔梔,我動手把她體內的東西全逼出來了。”
“我是說,梔梔她以後還能不能……懷孩子。要是真損傷了生育能力,梔梔肯定難受死了。”
“可以。”男人低頭將下頜壓在我肩上,吐息冰涼:“我在,誰都別想動她。”
“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倆了,我倆這兩天一直在提心吊膽……”
“鳳微雪……讓她死!”男人咬牙切齒地陰狠下令。
兩位大哥沉默一陣:“遵令!”
但好像沒過多久,又有人說,沒成。
還說,她身後的人和當年為非作歹的人是一夥……
再然後……
就什麼都沒了。
我清醒的那會子,護士正好來給我換藥水。
陪著我的男人已經握著我的手,坐在病床邊,趴在我身上睡著了。
他難得睡這麼熟,連護士們的竊竊私語都沒能吵醒他。
“這是第三瓶,還剩下兩瓶,好險,差點回血。”
“沒事,我們有阻斷器,藥水下完了輸液管會自動阻斷管子裡的空氣,防止回血。”
“董事長都在這裡陪三天了……”
“可不是嗎,夫人從搶救室出來,董事長就一直守在這裡,除了給夫人拿藥,都沒離開過這間病房。”
“外面還說董事長和夫人感情不和,這哪裡像不和了。”
“董事長可是京城首富,首富家的事外人怎麼知道,都是謠言。”
“咱們要不要叫醒董事長,讓董事長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還是別了,董事長熬了三天現在才閤眼,你把他吵醒,他等會兒又睡不著了。”
空藥瓶被收走,護士把圓珠筆塞口袋裡:
“而且夫人昏迷的時候總喊董事長名字,董事長怕夫人身邊沒有他會睡不踏實,才不會離開夫人呢!”
“董事長可真是個難得的好男人。”
兩護士聊著天離開了病房,順便輕手輕腳關上門。
我緩緩睜開眼,低頭看著趴我身上,摟我睡覺的男人……一陣心疼。
雖然被他攥在掌心的手都壓麻了,可我還是捨不得吵醒他。
突然鼻頭有點酸。
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個這麼在乎我、深愛我的男人……
我乖乖一動不動地躺在他懷裡,就這麼安靜了將近一個小時。
直到錦書和段總監提著一籃子水果,抱著鮮花推門而入。
“嫂子、你醒……”錦書見到睜著眼的我激動喊出聲,我趕緊豎起一根手指頭擋在唇前,“噓!”
又指了指摟著我休息的長燼。
錦書立馬明白過來,抱著花,躡手躡腳地進門。
把花擺在我床頭,搬起一個椅子,小心放在她哥身邊,坐下來。
“嫂子,你什麼時候醒的?感覺怎麼樣?”錦書極輕聲地問我。
我張嘴,覺得嗓子幹,就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
錦書瞧了眼她熟睡的哥哥,說:“你餓不餓?能吃水果嗎?”
我搖頭,啞著嗓音說:“還不太想吃東西。”
“那你想喝水不?”
“我快睡醒的時候,阿燼給我餵過水。”
“那就好,你昏迷三天了,嚇死我了都。”
“沒事,我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