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兩天,幫我盯緊李月牙,別讓她跑了。
金總可能是誤以為我也怕李月牙趁熱解約離開公司給華星造成損失,想挽留李月牙,連連向我說好,保證這兩天一定把李月牙伺候周到。
中午。
我按長燼的安排,讓司機把我送去了京二環的幸運咖啡店。
我到地時,那年輕的小少爺已經先點了一杯苦咖啡,魂不守舍地坐在靠窗位置,望著窗邊的蝴蝶蘭盆栽喝咖啡出神。
見我坐過去,小少爺很有禮貌地抬手召喚侍者,幫我點了杯加奶加糖的拉花咖啡。
而看見小少爺的真容,困擾我兩日的謎團,才總算有了答案。
“你和許君君,是情侶。”我確認道。
這兩人的面相,分明是恩愛夫妻相!
只是、許君君比劉少爺,大了三歲,兩人是姐弟戀……
許君君前年出事,他去年曝光李月牙……原來是在給自己的心上人報仇。
“殷總說,你有君君的下落,君君……現在還好嗎?”他比我想象中的平靜,溫和。
對我猜出他和許君君的關係一事,也並不驚訝,頗顯鎮定。
從他面相上看,他是個重情重義的老實年輕人,我不忍心害他崩潰,於是話題一轉,引到李月牙身上:“今天的熱搜看了嗎?”
劉少爺抿了口苦咖,嗤笑道:
“夫人忘記了?我父親是廣電局局長,雖然現在有點麻煩,可我父親並沒被革職,昨晚上,副局長打電話向我爸彙報了這件事。
由於事關華星,華星是創宏旗下的公司,是你家先生殷總罩著的,所以我爸看在殷總的面子上,只讓人打電話警告,特意交代,別讓殷總臉上不好看,讓人去找殷志國算賬。”
熱咖啡送上來,我從女服務生手裡接下咖啡杯,小心翼翼地用瓷勺勻平杯口的奶色拉花:“李月牙就要復出了,你恨嗎?”
劉少爺不加掩飾地點頭:“恨,當然恨,當年要不是因為她,君君不會被迫離開京城,至今杳無音訊。”
我瞧了他一眼,試探著問:“去年,為什麼要以身入局曝光李月牙,李月牙究竟對君君做了什麼事……讓你不惜自毀名聲去報復?”
我原以為,於他而言,我只是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想知道實情,我必然得耗費些口舌。
可沒想到,他竟對我格外的信任,長腿一疊,靠在卡座上悠悠說道:“你知道嗎,李月牙,是個心理變態,她喜歡女人。”
我輕輕頷首:“略有耳聞。”
劉少爺又道:“君君當年跟在她身邊學習,她用為君君爭取拍戲上鏡機會的幌子,威脅君君,數次在私下猥褻君君。”
我一驚:“什麼!”
劉少爺眼底浮起絲絲恨意,磨著後槽牙,陰冷笑笑:
“她喜歡和女人幹那種事,那時候我和君君已經是情侶了,自從君君遭她毒手以後,君君就不敢讓我碰她了,我覺得有古怪,就趁君君睡著,撩開了她的裙子,卻看見她的身下,腰上,還有胸口,全是青紫痕跡,還有咬傷、刀傷、捆傷……”
以前就聽說有些特殊群體會因為自身的異樣從而心理產生扭曲,會有一些讓常人難以接受的癖好,沒想到事實遠比我想象中的還過分。
劉少爺瞟了眼我此時的臉色,不屑勾唇,說下去:“是不是覺得毛骨悚然,甚至、噁心?我當時也是這個感覺,可我更心疼我的君君。”
修長玉指摩挲著咖啡杯口,劉少爺的目光落回窗邊的蝴蝶蘭盆栽上,思緒回到很久之前,
“我和君君,是在中學夏令營認識的,那時候她是我學姐。女孩子麼,本來就比男孩的成長速度快,成熟的早點。
我十四歲那年,她十七歲,是校團委部門的學生幹部,被老師分配到我們組,帶我們進山研學。
我剛進山就被同學孤立,還掉下了山坑,是她冒雨把我從坑裡救出來的,只那一次,我就牢牢記住了她。
幸運的是,後來我們大學也考上了同一所。
只不過我聽父親的安排,在影視導演系,她昔年則為了夢想,進入了影視表演系。
再次見到她,是在學校的迎新舞會,搞藝術的學生麼,難免會因為腦子裡太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顯得很神經質,那晚一名暗戀她的學長,突然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給她表演魔術,跪地向她求婚。
電視劇裡,男主角這樣別出心裁的對待女主角,女主角會開心,感動,必然是個歡喜的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