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下,把手遞上去,站起身謹慎問他:“先給我講講,你家裡的成員?”
殷長燼動作自然地牽住我手,帶我走出他這足有兩百平的大臥室,出門按開電梯:
“我父親殷立疆,後媽蔣燕,後媽嫁過來以後生下一兒一女,兒子只比我小一歲,叫殷河書,女兒今年二十二歲,叫殷錦書。
我祖父早年患癌症去世,祖母健在。家裡還有四叔殷志國,四嬸夏子荷,以及他們的女兒殷芷。”
電梯下行,抵達一樓,緩緩開門。
我跟上他的腳步很不理解:“你四叔四嬸竟然也住在你們家。”
他說:“早年我父親和四叔一起去外地做生意,途中遇見仇家,是四叔替我父親擋了兩刀。
我家落魄那幾年四叔為了保護殷河書兄妹倆,間接導致自己的親兒子被仇家開車撞死。
後來殷家翻身,家裡情況好起來了,我父親就把四叔一家接過來一起住了。”
我點點頭:“明白。”
“不過我平時不住在這裡,我在京郊有棟別墅,等你把家裡的陣法破了,我們就搬回去。”
我一口答應:“行。”
我去過鳳家兩回,以前只覺得鳳家已經極盡奢靡了,現在親眼見到殷家的內部情況,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殷家這處住宅的佔地面積都快趕上一個大學了,涼亭、草坪、仿古長廊、噴泉、荷花池……應有盡有。
簡直像是把公園搬回了家。
前後共有六棟風格各異的別墅樓,都是按著聚財的風水格局建造的,中間還特意挖了個大游泳池,北邊進風,南邊聚財,風生水起。
殷家建這座宅子的時候,肯定請了高人來看過。
初一看,會被別墅樓的精緻奢華而吸引,仔細瞧,才發現這座宅子裡的一草一木都很有講究。
比如正南方的那棵老槐樹,下面多半埋了不乾淨的東西。
他猜到我的心思,低聲和我說:
“這個宅子是殷家老宅,這片地百年前就是我們殷家的,只不過十年前我們家落魄,殷立疆把這座宅子賣出去了,前五年我才想辦法把宅子收回來。
殷立疆嫌宅子被別人住過不乾淨,就花了三個億重建,這裡的風水格局,都是殷立疆佈置的。”
“這裡的風水局不是按照你的生辰八字佈置的,應該是殷立疆想布風水局旺自己,可現在的京城首富,是你。”
我覺得有點複雜,還有些可笑。“父親嫉妒兒子,想奪兒子的權,為了光明正大吞佔兒子的財產,不惜用邪術要兒子的命。”
男人握著我的手指收緊,偏過頭,深深凝望我:“從今天開始,我的命就交到你手裡了。”
我深表同情地拍拍他手背:“放心,從今往後,你我就是利益共同體!”
首富哎,給他辦事可比我開算命館來錢快多了。
他接著帶我走進一棟裝修豪華,金碧輝煌的高樓。
看起來像是殷家專門招待客人的會客廳,一進去我就被六米挑高房頂的一長排水晶燈給亮瞎了狗眼!
會客廳的地板被擦得一塵不染,乾淨得能清晰倒映出人影。
廳內正中央擺著一張大理石圓桌,配套的椅子都是鑲水晶寶石,女傭人們統一著裝正訓練有素地上著菜。
餐桌四周已經坐了人,由於桌子夠大,所以殷家那一大家子坐過去也顯得稀稀零零。
他牽著我的手,不打招呼就找個位置坐過去。
現場的氣氛頗顯凝重,殷長燼入座後,淡淡道了句:“今天的菜不合胃口?”
一桌子人立馬動筷子埋頭開吃。
他優雅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我碗裡,整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殷立疆冷臉帶著情緒夾素菜摔進餐盤裡,殷長燼的後媽臉色也有幾分難看,剩下的人各有心思,但誰都不敢先開口觸殷長燼黴頭。
滿屋子也就只有我吃的賊香,畢竟俗話說得好,不要臉的人最先享受美好!
殷長燼一開始還是隔個半分鐘給我夾一次菜,十來分鐘後,他驚奇地發現自己夾菜的速度跟不上我炫飯的速度了……
最先打破尷尬氣氛的是殷長燼奶奶,老人家在我拿紙巾準備擦嘴時和善握住我的手,慈祥笑道:“這就是鳳家那小丫頭?長得端正,燼兒你有福了。”
殷長燼對這個奶奶的態度還是比較溫和的,邊給我夾菜,邊耐心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