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怕,已經報警了,救火車馬上就來,你千萬要小心點啊!夫人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闆非踹死我啊!”
我臉黑,無語腹誹:演過了哈,有這麼誇張嗎?
本來我是打算在天台上老實待到救火車來的,可誰知四樓的通電線路也突然冒起了火花。
牆上電線噼裡啪啦炸得銀光四濺,電光點著了露天搭建的小木亭。
眼見著就要攀上旁邊那些花裡胡哨的建築了,再不挪位置怕是沒等到樓下火竄上來,我就先被樓上的火給燒成灰了。
不過好在我包裡帶了繩子,這個高度,目測用繩子跳樓,問題不大!
我翻挎包掏出麻繩,環視一週尋找合適的欄杆繫繩子。
鳳微雪母子倆還蠢兮兮地站在風口被濃煙燻得大喊大叫,我回頭看了灰頭土臉怕得跳腳的沈碧珠一眼……
紫陽師兄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當年要不是師父路見不平救了我一命,我也不可能平安活到如今……
我拿著麻繩想了想,或許,可以暫時和鳳微雪合作,把沈碧珠先放下去。
只是這個念頭還沒在腦子裡捂熱,沈碧珠就趁我不注意,抄起旁邊一條斷裂的木棍,猛地朝我後腦勺揮過來——
我頓時眼前一黑,腦子一陣強烈眩暈,後腦勺疼痛欲裂……
痛苦地摔倒在地。
“雪兒,她有繩子,快,我們跳下去!”沈碧珠搶走我手裡的繩子,欣喜把東西送給鳳微雪。
鳳微雪得了便宜還賣乖,茶裡茶氣地故作猶豫:“那姐姐呢?”
沈碧珠厭惡地瞟我一眼,惡狠狠道:“不管她!她本來就不該活著。”
說完,拉上鳳微雪去旁邊欄杆繫繩子。
我艱難抬手,摸了摸疼痛難忍的後腦勺,掌心一片溫溼。
青陽師兄說得對,可憐別人就是在傷害自己,我就不該對她們生出聖母心!
鳳微雪繫好繩子就燒了闢火符摟著沈碧珠下去了,四樓的建築已經被火燒得開始坍塌往下掉梁木。
我沒時間再等她們落地把繩子還給我,踉蹌爬起身,我扶著腦袋東倒西歪地往欄杆邊上走,心裡默唸了一個闢火咒,又從包裡找出青陽師兄給的救命符,翻身直接跳下去——
這次能不能死裡逃生,就要看青陽師兄的符咒靈不靈了!
也算鳳微雪和沈碧珠倒黴,兩人在拉著繩子降到二樓時繩子突然從中斷裂了。
於是我前腳砰地一聲砸落在地,後腳她們娘倆也尖叫著砸下來,摔得四腳朝天面目猙獰了——
託青陽師兄的福,我從四樓摔下來僥倖沒被摔成肉泥,只是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摔移位了,肩膀好像也骨折了。
“夫人,小姐!”鳳家的僕人一窩蜂湧上去關心鳳微雪和沈碧珠,而沈碧珠緩過勁來的第一反應則是檢查自家女兒有沒有受傷。
“雪兒!沒事吧,胳膊腿有沒有被摔壞,我的雪兒啊,幸好你福大命大!”
我趴在地上愣愣看著沈碧珠心疼地將鳳微雪摟在懷裡,明明她自己也摔傷了,可她還是第一時間去檢查鳳微雪的身體……
沈碧珠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對女兒,是真的疼愛。
“夫人……”小吳助理喊了我一聲,我回過神,一扭頭,疼痛的身體卻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給撈進懷裡,強勢地打橫抱了起來。
“老闆。”保鏢們怯怯往後退了一步。
我驚訝:“殷長燼?”
殷長燼低眸看著狼狽不堪的我,皺了皺英氣的劍眉,語氣輕柔:“摔疼沒有?怪我,我來遲了。”
是他來,我就放心了。
我主動抬胳膊圈住他的脖子,親暱地往他耳邊靠,假裝和他親近撒嬌,實際上是在小聲與他通氣:
“不遲不遲,東西到手了,咱們可以走了。”
他默默摟緊我,同樣曖昧地將唇貼在我臉頰,淺聲問:“沈碧珠打你了?”
灼熱的吐息染紅了我的耳垂,我有點不自在,但又不敢亂動讓人發現端倪,只好老實說:“她們一家都是瘋子。”
聽完我的話,他臉色複雜地用大掌揉了揉我肩膀,眼神不善地找鳳南天算賬:
“鳳董就是這麼替我照顧我夫人的?還是鳳董覺得,有老爺子給鳳家撐腰,我不敢拿你們怎麼樣?”
鳳南天老臉難看地支支吾吾解釋:“這次、是意外。”
“意外?所以你太太就趁著意外給了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