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數年難得一見的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就算是從前再普通的陰邪陣法在今天都會因為天象相助威力大增,更何況下的是這種必見血的生死陣了。”
車上可是還有他們的親生女兒殷錦書!難道真要為了錢權泯滅人性嗎?!
錦書被我盯得心裡發怵,顫巍巍地晃晃我胳膊:“嫂子,你說什麼啊,嫂子你別這麼看我,我害怕……”
“是啊夫人,你說什麼車禍呢,我怎麼聽不懂啊?”司機大哥也開始發慌了,握著方向盤的手脫力,一時間整輛車都開始不受控制地左右搖擺……
“梔梔。”殷長燼聽懂我的話,臨危不懼握住我的手,臉色陰沉地安排道:“小張,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都聽我安排。”
可年輕的司機這會子已經方寸大亂了,腳下瘋狂踩剎車,急得額頭全是汗:“不好了老闆,這車已經剎不住了!不會是真要出事吧,怎麼辦啊夫人。”
車內氛圍頓時緊張到極點,殷長燼攥緊我的手下定決心,鎮定指揮:“不要猛踩剎車,慢慢踩,一點點降下速度,冷靜。”
司機聽從殷長燼的指揮,兩手牢牢抓緊方向盤,整個人拼命後仰,背部緊貼著駕駛位椅靠,腳下緩緩送力踩剎車——
車子的速度在不覺中降了下來,隨即殷長燼與我道:
“等會車速降到最慢的時候,錦書,用備用車門鎖強制開啟車門,你和梔梔跳下去!張遠,打方向盤,車子靠左邊行駛,離旁邊的草地越近越好。”
司機提心吊膽地猛吞一口口水,重重點頭:“明白老闆。”
“等梔梔和錦書跳下去,我會找機會穩住你的方向盤,你重複她們的做法,自行跳車逃生。”殷長燼謹慎吩咐,司機詫異反問:“那你呢老闆!”
錦書也不放心的隔著我抓住長燼胳膊,淚眼盈盈地害怕道:“對啊哥,那你呢,你怎麼辦!”
殷長燼一如既往的沉靜穩重:“我逃不掉,他們要的是我的性命,我可以試著和他們賭一把。”
“老闆!”司機抓緊方向盤氣喘吁吁地忠心道:“不行,夫人和小姐先下去,我陪您一起賭!”
“沒必要因為我牽連無辜,都聽話,按我的吩咐去做。”
錦書一聽這話立馬哇的一聲哭起來,搖晃著殷長燼的胳膊無助不捨道:
“不行,哥,要死我們一起死,讓我又一次眼睜睜地看著你去送死我做不到!”
司機抹著眼淚顫聲支援:“就是!要死我們一起死,老闆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陪你一起去死有什麼關係!我不走,我絕對不走。”
錦書薅住我的禮服袖子扯了扯,哭著求我:“嫂子,你也勸勸哥啊!”
“都不用說了。”
他眸光堅定地抬手撈過我腦袋,親暱往我額頭印上一個淺淺的吻,溫柔似水地與我四目相接,做最後交代:
“梔梔,活下去。我還會去找你的,乖……”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滿腦子想的,還是如何助我脫困,讓我活下去……
“嫂子……”
錦書放聲大哭。
殷長燼寶貝地攬我入懷,彷彿在珍惜這轉瞬即逝的最後時光,大手在我腦袋上揉了兩把,輕聲責備錦書:
“好了,我有預感,這次的事你嫂子解決不了,太危險了,錦書,替我照顧好你嫂子……我還會回來找你要她的。”
“哥!”錦書淚流滿面地痛呼。
我靠在他的肩上,能聽見他的心臟在平穩地撲通撲通跳動……這人,赴死都這般慷慨鎮定,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首富。
我貪婪汲取他身上的溫暖氣息,沉默片刻,抬手主動摟住他的腰。
他陡然腰背一僵。
我悶在他懷裡理直氣壯道:“你走了,誰給我暖床?再說你怎麼知道我解決不了?”
他還是不放心,摟緊我企圖勸阻:“梔梔,不要做傻事。”
錦書擦掉臉上淚痕急忙拉住我這根救命稻草的荷葉袖:“嫂子你能解決?真的嗎?!”
“太好了,我早就聽大海他們說夫人很厲害,懂玄門術法還人美心善,我就知道老闆這麼好的人不會短命!”司機再次有了希望,連握方向盤的手都不抖了。
“梔梔……”他關心地按住我後背,不願意讓我冒險。
我掙扎著從他懷裡出來,坐直身體平視前方穩住大局:
“既然要賭何不賭一把大的!長燼說得沒錯,這次的陣法是衝著他性命來的生死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