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的臥室。
電梯門一開啟,正好撞見出來拿檔案的吳特助。
“夫人你回來了。”吳特助欣喜和我打招呼,“在哪買的花,這麼好看!我幫你搬。”
不等我回話吳特助就把我懷裡的花盆接了過去,好心幫忙把通明花送進房間。
我跟上吳特助的腳步小聲問:“還沒開完會呢?”
吳特助道:“這才哪到哪,第二場會議剛開始。後面還有兩場會,大約得開到凌晨兩三點才能結束,所以老闆才決定今晚睡書房,就是不想讓夫人熬夜乾等著。”
“他以前經常開會到半夜嗎?”我放輕聲。
吳特助撇撇嘴:“不能說經常,一個月,總有兩三次吧。這些年來老闆一個人撐著殷家的企業公司很不容易,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回家還得處理一些加急檔案,睡眠不足都是常態。”
這麼折騰,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啊。
當首富,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吳特助幫我把花盆放在了臥室陽臺上,拍拍手裡的資料夾好脾氣和我說:
“沒什麼事我先去對面會議室了,最近天氣轉涼,夫人你晚上早點休息。”
我點頭應了聲好。
吳特助離開時還特意幫我帶上了臥室門。
我回到陽臺,看著花開正好的一大盆通明草,伸手摸摸那紫茵茵的花瓣。
留著再欣賞幾天吧,用不了多久,這些花草都得被我煉成丹藥。
十點鐘,我打著哈欠回到床上進被窩睡覺。
關燈,剛進入夢鄉,就又感覺到絲絲涼意鑽得骨頭縫疼……
明明已經把窗戶關上了,還是覺得冷。
每次老毛病復發我都有種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的感覺……睡得迷迷糊糊時,我不自覺地往外側擠……
直到差點摔下床,我才猛地想起來,那個人今晚住書房,沒回臥室。
身上的疼痛不適折磨得我手腳冰涼,無論我怎麼往身上貼暖寶寶都壓不住骨縫深處的寒意。
莫名開始懷念、昨晚的那個溫暖懷抱。
煎熬了整整一夜,天剛亮,我就迫不及待地窩著一肚子火,氣沖沖給青陽師兄打電話。
驅寒丹,我需要他的驅寒丹!他再不出手救我我就要疼死在外面了。
青陽師兄也是個不靠譜的傢伙,按照慣例,我每次有急事找他,得給他打三遍電話才能成功聯絡上他,這回當然也不例外。
第三遍電話撥打出去,手機那頭長響半分鐘等待鈴聲後,青陽師兄才興致勃勃地激動接聽:“小梔梔,有事?”
我垂頭喪氣的一腔怨氣道:“師兄,我冷。”
青陽師兄靜了靜,“風溼病犯了?地址給我,我把東西寄給你。”
我眼前一亮,精神起來:“好啊,記得發次日達,越快越好!師兄你不曉得,我都疼得一夜沒睡著覺了……”
電話那頭的青陽師兄還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被紫陽師兄插話打斷,“寄什麼寄,你忘記了嗎,最近觀裡不能開爐煉丹!”
青陽師兄:“啊?”
紫陽師兄賊兮兮地提醒道:“你師侄昨天沒通知你?今天要清洗煉丹爐,至少一個星期觀裡不能開爐煉藥了。”
青陽師兄還是一頭霧水:“沒有啊,我沒聽說啊,煉丹爐還要清洗嗎?”
紫陽師兄接連咳嗽好幾聲,怪里怪氣地咕噥一句:
“你還年輕,有許多事不懂,總之最近觀裡煉不成藥了。”
我頓時心如死灰,快要哭出來的隔著手機委屈質問:“那我呢!我怎麼辦,我要疼死了啊——”
“丫頭別哭別哭。”
紫陽師兄為老不尊的連忙安慰:
“倒是,還有一個現成的法子。丫頭啊,其實有件事你師父騙了你,你還記不記得,你這毛病是什麼時候有的?”
我努力回想了下,說:“被師父救了以後,突然就有了。”
紫陽師兄鎮定道:“是也!當年玄門的邪術師想取你精魂修煉,是你師父正好路過,順手救下了你,你這個老毛病,也是在那時候落下病根的。
如今你每逢天氣轉涼就會全身疼痛,倍感冰冷,你以為是風溼病,實則不然,真相是你中了寒毒。
當年那些邪術師把你泡在冰池裡,你被凍了太久,寒氣浸體形成了毒,才會每次發作都讓你這麼難受,輾轉難眠。
你師父害怕嚇著你,才告訴你,你這毛病只是普通的風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