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長燼攬著我壓低聲解釋:
“這位老太太是沈軍長的獨生女,沈蛟容。沈家雖不從商,也不在京城五大家族之內,但卻是從政的第一家族,連萬市長都要順著這位老太太的心意辦事。
沈老太太年輕的時候看上了一經商的小夥子,為了嫁給那個男人不惜和親爹決裂,自願從沈家除名,跟著那個男人離開京城去外地過苦日子。
婚後五年,老太太才有了沈碧珠這麼一個寶貝閨女,但好景不長,那男人拿走家裡全部積蓄搞投資結果落得個血本無歸還背上了高利貸,聽說那男人是為了另一個女人才被騙得傾家蕩產的。
男人不是個東西,為活命拋下沈老太太孤兒寡母和小三跑了,一躲就是近十年。
沈老太太一個人在外地生存還要養女兒,最困難的時候給有錢人刷過尿壺掏過茅坑,日子過的十分艱難。
大約七八年後沈老軍長才得知女兒在外地受苦,食不果腹的事,就下令讓手下把沈老太太接回家,這才讓母女倆過上溫飽生活。
沒過兩年,那男人又從外地回來了,跪在地上哭著向沈老太太認錯訴苦,後來又陰差陽錯地救了沈軍長一命,沈老太太這才答應和那男人和好。
不過,沈碧珠年輕的時候是沈老太太最寵的女兒,沈老太太一輩子只有這一個閨女,什麼好的都緊著沈碧珠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沈碧珠就不親近沈老太太了,反而更偏向自己的父親,好幾次都為了拋妻棄女的父親氣得沈老太太進醫院。”
我聽完犯惡心:“出軌的是她爸,害她娘倆吃苦受罪多年的也是她爸,她不共情為她遭苦遭難的母親,反而心疼自己出軌的爹,她腦子沒問題吧!”
殷長燼道:“沈軍長雖然早就不在了,沈碧珠的父親這些年也藉助沈軍長生前的幫助在京城商圈有了一席之地,可沈軍長當年那些部將還沒死完,沈府在京城的地位勢力依舊不容小覷,別擔心,鳳南天不敢和老太太翻臉。”
我漫不經心:“我擔心什麼,他們鳳家的事我只是吃瓜群眾。”
如他所說,很快鳳南天就窩囊地拉著不服氣的沈碧珠給老太太鞠躬道歉了,連鳳微雪都被鳳南天訓出了兩行眼淚。
所幸長燼公司的宴會廳大,就算他們一家發生了這種事也不至於在場所有人都有興趣湊過來看熱鬧,只有幾家媒體在那瘋狂拍攝存素材。
現場音樂聲依舊,舞蹈依舊,鳳家這個插曲甚至完全沒影響到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的段總監與錦書。
但,範大哥手機裡的直播間爆了……
鳳南天還在低著頭好言好語安撫自家岳母,好戲收場環節頗為無聊,我扯了扯殷長燼袖子:“走吧,撤。”
殷長燼嗯了聲,轉頭把我打橫抱起來帶走。
我好像開始習慣他的擁抱了,默默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任他在眾目睽睽下做出這種破天荒之舉。
範大哥和白大哥跟著他上了電梯,刷卡按亮八十八樓。
電梯迅速上行,半分鐘後叮的一聲開門,殷長燼抱著我大步流星往總裁辦走,“小黑小白,不用跟過來,你們去自己的辦公室等我通知。”
兩位大哥規矩點頭:“明白。”
幫殷長燼開啟總裁辦的大門,臨走前還順手把門重新關上鎖住。
殷長燼把我放在沙發上,取下我肩頭的西裝外套隨手丟在一邊,柔聲道:“有更衣室,我等你。”
我抓著胸口的布料,面紅耳赤地一把撈住他手腕,昂頭對上他深邃神秘的眸,為難嚥了口冷氣:“我我我、我……”
“你怎麼了?”他眸光一沉,擔心追問。
我羞窘不已地紅了臉,難以啟齒的支支吾吾:“我、一個人,可能不太行。”
說完,我尷尬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禮服的繫帶都在背後,上次試穿我只綁了一條繫帶,但今天是錦書給我綁的繫帶,用了兩條,她的系法和普通系法不同,我不會……
他看懂了我的意思,目光躲閃地沉默兩秒,臉頰泛紅:“那,你站起來,我給你整理。”
我也不想麻煩他啊,但是我實在沒辦法啊……
我乖乖捂著胸口站起來,轉身背對他。
他細心地幫我整理後背繫帶,銀色絲帶穿梭在衣料間,很快就從後腰處攀上了肩背……
“幫我係個蝴蝶結!”我沒心沒肺地要求。
他指尖一頓,溫熱的吐息撲在了我的背上,有點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