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我在他膝上趴了會兒,突然察覺到他話中的不對勁,意外地從他懷裡坐起來,愣愣看著他問:
“你不會、那時候就對我有意思吧,你、真的暗戀我?不是,你這種階級的大佬,怎麼會看上我?”
他眉眼溫柔,
“梔梔,我對你,是一見鍾情,也是日久生情。
在你不曉得我的存在時,我早已在暗處窺視你無數次,我像個不敢見光的腐蟲,遙遙覬覦著花叢中,最聖潔皎白的那朵梔子花。
不接近你,相思之情絞痛肺腑,接近你,又怕給你帶來災難,玷汙了那樣純潔美好的你。
明知將你拉下泥潭是個錯誤,明知我不配肖想佔有你,可我還是,捨不得放下你,忘掉你……
那些年,我無數次想將夢裡這朵皎潔神聖的梔子花折下枝頭,藏進胸口,可指尖觸碰到它,我又怕她不願意,怕弄疼了她。
沒辦法,忘不掉又摘不得,我只能將它深藏靈魂,不讓任何人發覺,想著或許這樣,也算一種佔有吧。”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我不禁心跳漏掉一拍又一拍。
他的話,揪得人心疼。
“梔梔,你可能理解不了我對你的感情。一見鍾情這回事聽起來很荒唐,我也覺得、不著調。
可在一次次的隔岸凝望後,我對你的感情日益瘋長,你的身影在我夢中就此定居,我想,牽住你的手,同你試一試。
我想將你帶回家,做我的殷夫人。哪怕你我從未接觸過,我也堅定地認為,我會同你合拍,我能照顧好你。”
像是吃了橘子,心裡頭酸酸的,夾雜著幾分疼。
我大腦空白,卻能清晰地銘記住他所說的每個字……
他身上的溫暖與我體溫交纏,絲絲包裹住我,我心裡有點亂,咬住唇一時不知該怎麼接他的話。
他善解人意地揉揉我腦袋:“知道現在說這些,夫人還接受不了,乖,不多想,不用急著給回應。”
可這麼好的人,如果我不懂得珍惜,怎麼對得起他的一片真情。
言語是組織不出來了,只能用行動證明了!
我昂頭,猛地抓住他領帶,拽著他往跟前一扯,在他眼底浮現一絲驚慌之色時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貪婪地含住他攜著涼意的兩瓣薄唇,我伸手搭在他肩上,闔目,認真的親近他,取悅他……
他捧住我的腦袋,動情地與我唇齒相抵,相融以沫。
我趁機爬進他懷裡,跪在他腿上,長髮散落在他肩頭。
抱住他的脖子,我盡情放肆地啃了他將近三分鐘才捨得放過他。
唇離開他的軟唇,我低頭痴痴地望著他,默默與他十指相扣:“花不用你摘,可以自己掉落在你的掌心。”
他驚喜地凝望著我,眉眼笑意淺淺:“這麼好哄?不怕我騙了你?”
我彎腰伏在他肩上,很有信心地說:“不怕,你不會騙我。”
他雙手握在我腰上故意逗我:“哦?何以見得?”
我如實交代:“因為沒必要,除了我自個兒,我渾身上下一樣值得你圖謀的東西都沒有。”
“你渾身上下,每一樣東西都很好。”
“下意識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每次你遇見危險,第一反應都是保護我,哪怕你清楚我不會有事,清楚以你的力量並不能和那些妖魔鬼怪抗衡。”
“嗯……有那麼明顯嗎?”
我扭頭,臉蛋往他肩上蹭了蹭:
“有,你知道,我的原生家庭不好,我養母對我勉強還行,養父厭惡我,恨我,只有奶奶願意給我溫暖給我愛。
上學這些年我也沒幾個合得來的朋友,我性子不討喜,這輩子感受過的善意與愛,極少。
所以你待我的好,即便不明顯,我也能很清晰地感受到。
從你那晚在殷家藏書閣不顧自身安危抱住我,替我擋下攻擊我的煞氣開始,我就確定,你未來就算不會很喜歡我,也不可能傷害我。
殷長燼,你是個很好的人,是我從小到大,遇見的,最好最溫柔的男人!”
“那以後,不離開我好不好?”他箍住我的腰。
我傲嬌地趴在他耳邊哼了聲:
“看你表現了,首富大人如果一輩子都不移情別戀不在外找小姑娘,那我就陪你一輩子,保護你一輩子。”
“你說的,可不許反悔。”他的低啞嗓音帶著微喘,偏頭痴迷地看著我,眸底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