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閒著也沒事幹,不如和錦書出門散散心,省得總想起那些煩人事。
兩位大哥在家裡聽說我要和錦書一道出門玩,不好跟上來湊熱鬧,就囑咐司機要照顧好我,他們則留下來替我陪奶奶。
我換了身乾淨衣服,揣上手機,上車先招呼司機大哥去找錦書碰頭。
可惜錦書路上堵車,後來還是我先到了杏花村特色大酒樓。
在酒樓門口等了錦書十來分鐘,殷家的車才載著錦書匆匆趕來。
“嫂子!”錦書下了車,一路小跑著趕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熱情道:“我在家定過包間了,四樓,柿柿如意雅間!”
“行,那我們現在上去。”
“嗯!”
進酒店有服務員專門為我倆引路,帶我倆上電梯。
電梯在四樓開門,沿著走廊一直往前走,最深處的那間小房子就是錦書定的柿柿如意包廂。
我們人到了,服務員客氣地詢問一遍我們是否有忌口,隨即用對講機通知後廚給我們上菜。
趁著菜還沒到的空隙,錦書給我倒了杯蜜水,激動與我分享這幾天殷家發生的事:
“自從你和大哥搬出老宅後,奶奶也藉口身體不適,很少下樓和大家一起吃飯了。
我看得出來,奶奶是真生四叔和殷芷的氣了,連我爸媽都被連累,不受奶奶待見。
我去奶奶那玩的時候,奶奶總和我說,她對不起大哥和你。
那天的事,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奶奶就是鐵了心要護殷芷才故意給殷芷做偽證……
她想保殷芷,都得委屈你。
嫂子,你別怪奶奶,奶奶也是迫不得已,畢竟四叔和四嬸膝下就只剩殷芷這一條血脈了,殷芷死在大哥手裡,四叔就真絕後了。
殷芷和四叔那晚也被大哥嚇得不輕,聽說四叔到現在還總做噩夢,晚上睡不踏實,四嬸前兩天還請了個得道高僧到家裡給四叔驅邪安心。
至於殷芷那邊則更慘了,殷芷被捅了好幾刀,幸虧沒有傷及要害,我昨天去看她,她還全身裹著白布躺在床上打吊水,像個木乃伊似的。
殷芷現在還說不出話,不過她總哭,我想,如果她早知是這個下場,當初一定不敢給你下藥,她真真低估了大哥的手段。”
我抿了口熱蜜水,暫時不想提和殷長燼相關的事,存心把話題轉回錦書身上:
“這幾天,你在家沒有被為難吧?那晚你堅持出面作證,和你爸媽還有四叔四嬸作對,按你爹媽那個臭脾氣,回去不教訓你才有鬼。”
錦書捧著水杯開心說:
“他們是一回家就準備找我算賬,可我有三叔啊,還有二哥在。那晚回家三叔把我爸媽臭罵了一頓,我爸媽根本沒來得及找我撒氣,我二哥就把我扯回住處休息了。
這幾天我爸媽只要生出一丁點想借題發揮的苗頭,我二哥就會及時出現,擋在我面前,臭著臉把我爸媽懟回去。
我爸媽啊,向來拿我這個二哥沒辦法,打不得罵不得,只能忍著。所以嫂子,你暫時不用擔心我,等我哪天扛不住了,我會去雲皎山莊投奔你和大哥的。”
我聽完點點頭,沒多說。
錦書瞟了眼我放在桌邊的手機,試著問:“嫂子,你和我哥不會鬧彆扭了吧?你出門,好像都不用回我哥的訊息。”
我一怔,聽她這麼一提,才恍然想起來,正常熱戀期的情侶是挺黏糊的,就算一時半會不在一起,那手機資訊肯定會一條連著一條砸……
可我,以前出門,他好像從沒給我發過資訊。
我總以為是他忙,不方便像普通人一樣發資訊給老婆粘著說話……現在才隱約明白,原來真愛和假愛,還是有差別的。
“你哥沒給我發資訊,我也不用回。”我淡淡答了句。
錦書好奇心挺強地伸爪子,默默拿走我的手機想偷看:“那你和我哥,平時都聊什麼?”
我悶頭喝水:“什麼也不聊。”
她晃了晃手機:“密、密碼……”
我說:“你哥的生辰八字。”
她面上神情總算放鬆了幾分,捧著我的手機激動解鎖:“嗑到了嗑到了……”
但開啟我和她哥幾乎空白的聊天介面,她再次抽了抽嘴角:“那個啥,嫂子你有……清聊天記錄的習慣?”
我搖頭:“沒有。”
她尷尬住,心虛把手機放回來,百思不得其解:“嫂子你倆的相處方式,還挺……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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