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嫂子你下午要不要出來玩?算了……我下午突然不想出門了……’
我拿著手機心情沉重,愈發心不在焉。
錦書等了兩分鐘,不見我回應,又警覺地補充了一句:‘嫂子,你可得把我哥看好啊!’
我關上手機,深呼吸。
心裡不由自嘲一句:看?我好像,並不喜歡管著別人,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成天把目光放在一個隨時隨地有可能離我而去的男人身上,很累,也很無趣。
我似乎,煩透了被人牽著心緒,碾碎真心的感覺。
奇怪,明明沒談過戀愛,可為什麼此刻心尖的痠痛,卻讓我感到分外熟悉呢?
我獨自在樓上待了將近一個小時才下樓。
因為北善柔要留在家裡吃晚飯,所以下午四點,劉姨就做好一桌子菜,只待北善柔這位貴客入席。
我回到一樓時長燼不在客廳,兩位大哥也沒了影子,客廳裡只有北善柔一人身上披著長燼的一件外套,拿著灑水壺,給落地窗邊的綠植澆水。
聽見我的腳步聲,以為是劉姨,便反客為主地邊澆花邊安排:
“劉姨,我不是告訴過你,長燼每天上班忙,這仙客來得三天澆一次水嗎?怎麼我才不在家幾天,你就忘記澆花了,看這仙客來的土都乾裂了!
你再這樣,我可讓長燼扣你工資了。還有那旁邊的魚缸,裡面水草也要打理了,你不能事事都等著我來辦啊!
家裡的護衣液也見底了,我下次來再帶一瓶,長燼挑得很,只用我帶來的護衣液。
哦還有,長燼愛喝的咖啡我已經聯絡人下單了,晚點會把新品送過來,這個長燼,總喜歡把家裡留著給我收拾。”
仙客來、魚缸、護衣液、咖啡……她對長燼還真是體貼入微啊。
女人良久沒聽見回應,抬頭,見到我,手上動作僵了下,但隨即就恢復自然,面帶笑意的大方得體道:“鳳小姐下來了?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劉姨。咳,鳳小姐你坐,桌上有茶,你自便。”
這話的口吻,倒像她才是家裡的女主人。
我心裡很不舒服,一陣刺撓,但為了不讓長燼面上難看,也只能忍了:“北小姐辛苦了。”
她放下灑水壺,披著長燼的外衣,伸出纖纖玉手把外衣往身上拉拉,故意陪我一起坐在沙發上:“辛苦什麼,這事以前本來就是我在做。”
我給自己倒杯水,沒管她,低頭悶聲問:“北小姐和長燼,似乎認識挺久了。”
北善柔臉上保持著得體溫和的笑容:“嗯,是挺久的,有很多很多年了。”
很多很多年?
是青梅竹馬嗎?
“長燼啊,他不愛收拾屋子,從前這些事都是我在給他做。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性子比較挑,有潔癖,還挑食。從前都是我和劉姨換著班給他做飯,他的幾件高定西裝,都是我用手給他洗的。”
她說這些話,倒完全不避著我這個名義上的殷夫人。
我皮笑肉不笑地勾唇:“辛苦北小姐從前幫我照顧長燼了,以後有我在,北小姐也能輕鬆些。”
“話可不是這麼說。”
她突然抬手搭在我的手背上,笑眼盈盈舉止優雅的道:
“長燼都和我說了,你也不容易,是被鳳家暗算才被迫嫁給他。
他啊,雖然是首富,可卻是個實在的大善人,把你留在身邊,對外宣稱你是殷夫人,也是為了保你不被他牽連影響,讓你避避風頭,等三年一過,他就放你自由。
鳳小姐,你別怕,平時怎麼生活就怎麼來,不用管我們,長燼的事,我上心就好。反正這麼多年來,我倆都是這麼過來的。”
刻意溫柔的話好似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我的心上。我只覺得背上發寒,心口冰冷,昂頭看她,努力保持平靜,底氣不足地放輕語調:“他,真是這麼說的?三年以後,放我自由?”
北善柔點點頭,握住我的手安慰:
“鳳小姐,委屈你了,你放心,長燼向來說一不二……而且,長燼他與我……是有過約定的,等創宏走上正軌,我處理好北家的事,他會娶我過門,這樣北家和殷家就能強強聯手,我們倆也可以一生一世不分離。
鳳小姐你不用懷疑這話的真實度,昨天中午,長燼打電話給我,喊我約會,我倆在一起時,他親口說的。鳳小姐,讓你夾在我們中間,是我們對不起你。”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搭在腿上的手指難以自控地微微顫抖,不死心地繼續問她:“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