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也放心了。”
市長捏了捏小暖暖的粉嫩臉頰,慈愛笑道:
“剛去貴族學校一個星期就跟上了教學進度,拿了九十分,的確是個聰明孩子!
有的孩子從頭學到尾,都拿不到九十分呢,那個學校是出了名的教學難度高,暖暖好好學,以後直接升本部的初高中,高考想考個京大輕而易舉!”
小暖暖乖乖點頭答應,抬起小手摸摸市長眼角的皺紋:“爺爺,你眼睛裡都有血絲了,你沒睡好嗎?”
市長低頭,無奈道:“是啊,奶奶生病了,這不,請你媽媽來看病呢!”
隨即和我說:“具體的,章先生應該都和你講過了吧?都病半個多月了,我實在是沒辦法……走投無路了。梔梔,我現在只有你一個希望了。”
老人家說著,眼角紅了起來。
我主動推開市長夫人臥室的門,低聲安撫市長:“您放心,乾媽的病我會盡全力醫治,就算我治不好,我也會給你個交代,想方設法找人帶乾媽度過這場難關。”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值得我相信。”
我走到昏迷的市長夫人床前,拿起市長夫人的手,先查右腕尺脈。
尺脈閉合,乃是邪氣入體,鬼氣沾身。
抬起另一隻手,指腹搭在市長夫人手心。
手心沒有跳動,證明不是受驚……
指腹往上,掐住市長夫人的右手中指,從上往下,查三個關節。
查到第二指節時,手指外側明顯有猛烈跳動。
“小師祖這是在、探陰脈?”章懷英驚訝問道。
我好奇抬眸:“你不會?”
章懷英尷尬撓頭:“會倒是會,但是我功力不夠,探不準,而且我學的沒有小師祖雜,鬼脈這一塊,我也是剛接觸,自學。”
“你探過夫人的陰脈嗎?”
“探過……沒探出來……”
我在夫人床邊坐下來,認真科普:
“人身有脈,可分兩法查探,一為探陽,二為探陰。探陽脈,可知人身體是否康健,五臟六腑是否有阻,探陰脈,則可知陰魂是否安穩,有無受到衝撞。
身子受陰邪衝撞的人,尺脈會閉合,一般在摸腕脈的第一時間,就能確定此人的病,是陽間普通病症,還是被髒東西影響。
如果是被陰邪之物衝撞,則要確定是單純被嚇到,還是被纏上,這就需要進行後面的步驟進行溯源。
夫人是第二指節外側跳動,基本可以斷定是被外面的野仙給纏住了。
捉鬼,和處理野仙是兩碼事,章先生你專業不對口,難怪處理起來會困難重重。我也不擅長處理野仙,真正對口的組織,是從東北傳出來的那些堂口。
這事如果找他們,他們請自家堂仙出去問問就曉得前因後果了,不過他們的堂仙能不能打得過纏人的野仙,這一點還難說。我們現在沒有堂仙幫助,只能自己慢慢查。”
我昂頭趕緊囑咐章先生:“要一碗水,一根繡花針,一炷香,一隻香爐。”
趁著外面還有太陽,應該來得及作法查探那些野仙的來歷。
章先生很快就將我要的東西給準備齊全了。
一炷香點燃,插進香爐。
我施法化出黃符,引香頭火將符紙焚燒。
拿起紮在草人上的一根繡花針,丟進盛滿水的水碗裡。
繡花針落水,瞬間直挺挺地立在水中央。
我雙指夾著黃符閉目唸咒:“日月所照之地,星辰光及之處,奉令,請九天太陽真君、太陰星君、九曜星辰神尊,照查人間!”
咒語話音落,窗外一縷天光陡然刺透市長夫人臥室的落地窗,灑落在立針滿水的碗麵上——
繡花針受到感應,頓時針身一歪,倒在水面上,針頭在水中瘋狂轉圈,大約隔了三五秒,才消停下來,針頭指向正東方……
東方?
我繼續化出一張黃符,指尖一抖,符紙自燃。
將正燃燒著的黃符放在香爐前方,黃紙被火焚盡,只在桌上餘留一灘破碎的灰燼。
而符紙殘留灰燼聚成的圖案,正是一座巍峨肅穆的高大仙山……
是、東嶽泰山!
原來是泰山腳下的野仙家。
“這招是、什麼功夫,為什麼我從來都沒見過。”章懷英一臉詫異地驚問。
我望著桌上的仙山圖案深沉道:“這是我師父教我的獨門法術,可以搖神仙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