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女兒尚可留下一命,若是強,父母相繼離世,下一個就是女兒,直到他這一家沒有活人,才算結束。但……”
天明大哥瞄了眼站在客廳門口的萬小姐,輕描淡寫地道破:“現在琢磨這個沒有意義,我也不用再看那隻鐲子,因為答案我們已經清楚了。”
黃大哥拍拍身上蓬鬆沾灰的皮草,精力充沛地和我們八卦:
“我和天明老大回來路上去查了下那個張浩,發現那個張浩啊,人品簡直爛透了!為人又沒本事,又過於自信,黃賭毒他是樣樣都沾!
他老婆懷孕九個月了,他還在工作單位和人家實習生曖昧不清,還偷老婆的名牌化妝品送自己的小情人。
利用職務之便,收受賄賂給人判冤假錯案。他現在雖然只是政府機關的一個小科長,但架不住他老丈人厲害啊,嘖,私下揹著他老丈人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手上還有兩條人命呢!”
“他殺人了?”章懷英驚訝追問,黃大哥挺了挺胸脯:
“對啊!就半年前北頭那個興華鎮,搞拆遷建工廠,當時是他總管這個事,拆遷款沒有和人家百姓談妥……
呃其實也不算沒談妥,是上面給了,但拆遷款被他和他下屬給私吞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拿去打發人老百姓,人家肯定不樂意啊!
有兩家堅決不搬,他呢就想到一個損招,大半夜直接讓挖機去強拆,這不,砸死了兩個老人。
後來為了瞞下這件事,賠了兩家家屬一百六十萬,哦對這個一百六十萬還是從他老婆手裡哄出來的。”
萬嫣然承受不住地後退一步,被她父親及時扶住身子。
“他和我說的明明是……投資化工廠,怎麼變成了賠償款!”萬嫣然憋不住捂臉嗚咽出聲。
“他恨他老丈人一而再再而三拒絕提拔他,給他升職,於是他就對老丈人生了恨意,藉著妻子給丈母孃送壽禮的機會,用那枚邪物替換了妻子給丈母孃挑好的玉器。”
天明大哥說完,又嘆氣:“至於他妻子,他原本就沒打算顧及她的安危。”
黃大哥精明補充:“當市長的老丈人死了,妻子也不幸身亡,那他不就可以吃絕戶了嗎?男人三大樂,升官發財死老婆,他三樣全佔了!”
“這個張浩!真是喪盡天良!”章懷英惱得雙拳捏得梆梆硬。
“眼下該考慮,怎麼對付那隻野狐仙,我們去找他談判過,他說得很明確,只有打敗他他才會收了影響市長夫人的術法。”
天明大哥好脾氣地細心提醒我:
“對了,張浩給野狐仙的那枚仙丹來歷,我們也弄清楚了,是他從京城一個叫玄門聯誼會的組織裡花大價錢弄來的。”
“難怪!”
章懷英豁然開朗地一拳頭砸在掌心,扭頭與市長激憤說:
“怪不得夫人前腳出事,玄門聯誼會那群人後腳就收到訊息屢屢騷擾您了!原來他們是想一箭雙鵰,到時不管先生你和姑爺哪一方撐到最後,他們都是受益方。
這群王八蛋,我就知道,姑爺前一段時間和他們走得這麼近,他們肯定沒憋什麼好屁!”
“仙丹……我想起來了!”
萬嫣然後知後覺地悔恨道:
“一個月前,他在家裡招待周家那位公子周玉池,與周玉池一同來的,還有個中年男人,據說他就是鳳微雪的師父!
那會子我懷孕不太想見生人,也聽不得吵鬧,就沒有和他們同桌吃飯,他們散場的時候,我正好下樓接水衝營養粉。
水房與廚房只有一道玻璃相隔,我無意聽那個中間男人說了句,那東西是仙家最想要的,只要把拿東西給對方,無論提什麼條件對方都會和他簽署合約,幫他做到。
我還看見,張浩把一張卡塞給了中年男人,從中年男人手裡取走了一個盒子,張浩說……事成,報酬少不了大師的。
我對這方面不太瞭解,加上週玉池他們走後,張浩又拿了張保平安的黃符給我,我就以為張浩是在為我買符,沒有多想。
原來,他從那時候就已經有了想害我們一家的心思!”
天明大哥儒雅問道:“他給你的那張黃符,你還帶在身上嗎?”
萬嫣然愣了愣,隨即連忙回答:“在、在身上!”手胡亂往身上摸了一通,在外套帶拉鍊的右口袋裡翻出了那張折成三角形的黃符,快步小跑過來,親手把符遞給狐天明。
天明大哥抬了抬指尖,銀色法術自行將符紙懸於半空,黃符被靈力拆開,平整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