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你只有兩張赤金保命符!”
我激動甩開他,焦急萬分的溼了眼角:“那又怎樣,我只要長燼活!”
甩手一把火焚燒起赤金符,我閉上眼睛虔誠祈求:“師父,徒兒有難,求你現身救救徒兒,師父救命啊,人命關天你可要快些出現,師父!”
符上火苗陡然旺盛,一道火光掃燼了整張赤金符。
我緊張睜眼,一抬眸,真見到了師父玉樹臨風的熟悉身影。
師父負手而立,低頭關切詢問:“梔梔,你怎麼了?”
我愣愣的望著師父,沒忍住喜極而泣,撲上去就跪在師父腳邊,摟住師父的腿癟嘴大哭:“師父,我老公要死了,你幫我救救他好不好!師父,沒時間了我趕不過去了,長燼要是有個好歹,徒弟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家師父怔住,白袍衣襬上,似還沾染著若有若無的清澈茶香……和長燼身上的香味,好像。
“你急著找我來,是為了讓我幫你,救殷長燼?”師父沉下聲,語氣冷肅,略帶不悅。
我抱著師父的腿不撒手,委屈巴巴的往師父衣襬上抹眼淚:“師父……”
師父放重話音,冷冷訓斥:
“為師給你保命符時,如何同你說的?為師說過,此符只有兩張,可保你兩條性命,僅能用在你自己身上。
可如今,你已經將一張保命符浪費在殷長燼身上了,現下,還要為他焚燒這第二張赤金符,為師的話,對你來說只是耳旁風嗎?
你就如此不在意自己的小命?!為了一個男人,消耗自己活下去的機會!”
“師父。”我曉得他生氣了,憋屈地趴在他腿上哭得更大聲了:“你幫幫我好不好,師父,徒兒是真的不能沒有長燼。”
“看你這一身傷痕,難道他,比你自己的小命還重要?!”
“是,他是比我自己的命還重要!師父,我喜歡他,我離不開他了,他如果死在玉山,徒兒、徒兒真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
師父瞧著哭哭啼啼的我,抬手,不忍心的想撫摸我肩上傷口……
頓了頓,又把手收回去。
“為師,若是不救呢?”
我僵住,雖然心裡清楚師父不會拒絕我的任何請求,不會真的見死不救……可還是弱弱的放開師父雙腿,跪著後退一步,朝師父彎腰,重重磕頭。
腦門子用力磕在堅硬的公路地面上,咚咚聲迴盪在寂靜清冷的夜裡……
我一下比一下磕的重,即便磕得頭腦發昏,腦門子滲出血跡,也不肯停下來。
“師父、師父……求你,幫我救救長燼,求你。”
他見地上有血,驚慌抬高聲:“梔梔!”
我再度一腦袋撞在地面上,這一次,額頭鮮血在地面濺出一朵灼灼豔媚的紅花……
師父忍無可忍的捏住我沒受傷那個肩膀,不許我再磕下去。
“夠了,為師去幫你救!”
“師父。”我這才停下來,滿臉淚痕的可憐望著他。
師父把我從地上拽起來,又一把將我推進欲言又止的白大哥懷裡,凝聲囑咐:“照顧好她,我去辦事!”
白大哥呆愣點頭,“哦、哦……”
師父一轉身就消失在了昏暗夜幕裡。
我癱靠在白大哥懷裡猛鬆一口氣,擦擦眼淚,心有餘悸地喃喃道:“沒事了,長燼終於有救了……”
範大哥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個冰袋,給我按在腦門子上消腫。
冰冷感滲進流血的傷口,激得我下意識縮腦袋想躲閃。
範大哥一把扶住我的頭,不許我胡亂掙扎,擰眉無奈責備:“你說你,何必呢!”
我閉上眼睛,被冰袋冰的腦門發懵,嘶了一聲,倒抽一口冷氣。
“我知道,你和白大哥都不是普通人。”
範大哥拿著冰袋的手一頓。
我懨懨說下去:“可能長燼也不是普通人,他大機率比你們倆都厲害,所以你倆根本不擔心他會不會遭遇不測……你們相信他的實力,可我、做不到。
我只知道赤金符被燒,就代表他出事了,一旦赤金符的力量被完全耗盡,我不確定,沒有赤金符的庇護,他是否還能完好無損的逃過一劫。
不管怎樣,我都只希望長燼,平平安安,我想他活著,他還沒有陪我白頭,沒有陪我把暖暖養大,沒有陪我兒女繞膝,他不能,有一丁點事。”
範大哥與白大哥愣住,互相瞧了對方一眼,心裡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