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髒事實:
“鳳微雪靠身體討好許廣海,大約是害怕自己不是鳳南天的親生女兒,鳳南天終有一日會為了梔梔捨棄她,所以就想提前給自己留條後路。
鳳南天應該還不知道,鳳微雪的親生父母幾年前就已經來京城找過鳳微雪了,是鳳微雪捨不得鳳家的榮華富貴,不想跟親生父母回去過苦日子,於是便慫恿自己的師兄李梓傑,替她除了自己的親爸媽。”
“除了?”
二叔拿著筷子的手在發抖,長燼點點頭,說得更直白些:
“殺了,永絕後患。她親生母親和她親生父親當年是不顧家人反對執意在一起,私奔的。已經與家裡斷絕關係不再聯絡好幾年了,故此,他們死了這麼久,也沒人幫她們報案。”
“這畜生!”二叔重重放下筷子,咬牙惱恨道:“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能下得去這個狠手,她枉為人!”
奶奶不理解地看了眼二叔,抱怨道:
“你這麼生氣幹什麼?這是鳳南天的報應!鳳南天這個渾蛋為了家族容忍別的女人頂替自己髮妻的身份這麼多年,明知身邊這個妻子是假的,女兒也不是親生的,還瞎了眼的對她們掏心掏肺,為了保護她們,不要自己的親閨女!他啊,活該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二叔抿了抿乾澀的唇,艱難苦笑:“對,媽……你說得對,都是他活該。”
我看了眼抑鬱失落的二叔,暗舒一口氣,該提醒的,我都已經提醒過了。
鳳南天,我待你,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下午。
我料想到章懷英會聯絡我,但沒想到這傢伙不給我發資訊,竟直接果斷殺到了雲皎山莊來——
白大哥給他衝了杯咖啡,我靠著長燼玩手機,今天好不容易捉到線上的祝漓,不拽著她打完酣暢淋漓的兩把我絕不下線!
長燼幫我向章懷英瞭解情況:“市長夫人現在,還昏迷著?”
章懷英抿了口咖啡頷首:“是啊,這幾天實在情況不大好,我才來叨擾殷總和小師祖。
上回小小姐和姑爺離開後,夫人突然出事,我第一時間就想到去檢查小小姐與姑爺給夫人帶來的東西,然後查出,那隻玉鐲子上附了陰邪之氣……
小小姐向來頑劣刁蠻,我真沒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夫人下死手。夫人好歹是她的親媽啊!”
“那鐲子,是市長女兒親手給夫人戴上的?”長燼問。
章懷英點頭確定:“是,當著我和市長的面給夫人戴上的,小小姐說是她特意去玉石市場挑的原石切割,給夫人開出來的,上好的和田白玉玉鐲,還說,戴上養人。”
“市長,去問過小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做麼?”
章懷英嘆氣道:
“小小姐和市長、市長夫人感情都不太好,小小姐每次來家裡都和市長不歡而散,尤其上回,小小姐又提到讓市長給姑爺調職的事。
市長呢,是個倔脾氣,最討厭別人走後門託關係,那晚在飯桌上,市長喝了點酒,就指著姑爺的鼻子明白說,自己不會給他調職,再提這件事,惹急了他,他不但不再提拔姑爺,還要給姑爺降職,把姑爺調到鐵路局去。
鐵路局那種地方的領導,油水少,幹得活還累,就連國家法定節假日都不能休息……
市長說的是過分了些,小小姐當時還摟著大肚子摔了個碗,飯剛吃完,姑爺就帶小小姐回家了。
這父女倆都是死要面子拉不下臉的人,脾氣倔得很,誰也不服誰,市長夫人出事後我壓根不敢告訴市長問題出在小小姐送的鐲子上。
可市長他老人家,眼睛太毒了,我根本瞞不住!
他發現我把夫人的鐲子取走,遲遲不肯給夫人再戴上,就猜到了真相是什麼,加上我們那個不成氣候的姑爺這段時間私下裡和玄門聯誼會的人走得很近,夫人前腳出事,後腳玄門聯誼會的人就主動找上了市長,市長就算是個傻子,也該預料到他們是在搞什麼鬼了!
市長前一陣,倒是沒有直接去問小小姐的事,昨晚可能是情緒上頭,沒控制住,連夜讓秘書開車送他去小小姐家,和小小姐吵了起來。
深更半夜的,父女倆一個坐在門口抽菸,一個站在屋裡哭的稀里嘩啦,那場面,我這個外人看了都難受。”
“市長為何,不願意接受玄門聯誼會的幫助?”
章懷英搖頭:“玄門聯誼會那些人,都不是什麼清白貨色。市長一生閱人無數,什麼人能交,什麼人不能交,都瞞不過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