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外婆卻猛地按住我胳膊,眼淚乾涸在眼角,目光堅毅地另有打算道:“不,梔梔,先不逃。既然她們這樣想讓我死,那我就如她所願!”
我不明白地憂心問:“外婆,你是有什麼打算嗎?”
外婆抹去眼淚冷靜道:
“我死後,以我在京城的地位,半個京城的達官顯貴都得來沈家弔唁,有什麼報復手段,比當眾揭穿他們的醜陋嘴臉還痛快呢!”
“外婆你是想……”
我怔愣住,老太太穩重自持:“那對母女說的對,以玄門邪術要我性命,即便這是真相,法庭上,法官不可能將它作為量刑判決的證據!
但,法律不認同,不代表京城這些普通人不認同,私底下,這些達官顯貴誰家沒有找過算命先生風水先生?
更何況鳳微雪那個野種當年就是打著玄門大師關門弟子的旗號,風光回鳳家的。他陳軍有賊心沒賊膽,想要名正言順佔有我手下的資產,我偏不如他的願!
我不但要離婚,還要讓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陳軍與他的情人、私生女的醜惡嘴臉!”
說著,老太太拉住我詢問:“你也是玄門弟子,我知道,殷長燼的命就是你救的,你比鳳微雪那個野種爭氣多了!你手裡,有沒有什麼,類似於古代假死藥的東西?”
我頓時就明白老太太想做什麼了,“外婆要的東西,我倒還真有。”
我從包裡掏出一顆藥丸,交給老太太:
“這是我師兄煉的回元丹,原本的作用是給玄門受重傷的弟子回元救命用的,但服下後,會暫時遮蔽五感,心跳漸弱,脈搏停止跳動,四肢僵硬,表面看和已經去世了差不多。
這顆丹藥是補氣養身之物,服下去百益無一害,大約會昏睡個一天一夜,十二時辰。
外婆你如果決定了,就放心吃下這顆丹藥,然後我再給你施針,讓你的心跳徹底停止,封住你的氣息,這樣就算是醫院的儀器也檢查不出來任何破綻。
十二個時辰後你會逐漸恢復五感,腦子慢慢清醒,但在此之前必須要先保證沈碧珠她們不會喪心病狂到直接把您送去火葬場火化。”
“這個無礙。”
沈老太太運籌帷幄道:
“我們沈家人,死後不火葬,政府當年為了嘉獎我父親,開了特權,我們沈家的人死後都是要運回襄陽老家,在祖墳地安葬,入土為安,接受後人祭拜。
憑陳軍這個分居多年,有名無實的丈夫,沈家的贅婿,他還沒資格更改我沈家的規矩,更何況我身後站著的可是軍區那些司令官老團長!
我也相信,你管家爺爺不會讓我失望!”
提起管家,我不放心地問外婆:“沈家現在應該已經從內到外都被沈碧珠控制住了,不知道管家爺爺他是否還安全。”
沈老太太揮揮手:
“這個不必擔憂,梔梔你不知道,他是土匪頭子出身!
當年我父親去立山剿匪,費了好大勁才把他的賊窩一鍋端掉,後來父親念他打家劫舍劫的都是為富不仁的地主,搶來的錢財一部分還用在了山下老百姓身上,所以也沒和他們清算那些賬,直接把他的手下兄弟們全都收編了。
再後來,時代太平了,他的手下要麼去別的軍隊鍛鍊,走上仕途了,要麼回家娶媳婦養老了,只有他,執意不肯離開沈府,三十年前就在沈府當了管家,如今,已經陪了我三十多年了……
你不用管他,他身手矯健著呢,我死,他都不會死!”
“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我鬆口氣,既然老太太心意已決,我就如她所願……
等她吃了藥丸後,我重新取出一根乾淨銀針,封進了她的天靈蓋。
——
孫太太送我和暖暖回了雲皎山莊後也獨自乘車去公司接她的嬌氣老公了。
吃過晚飯,長燼在給暖暖整理新拿到的一套教材。
我檢查了一遍今天秘書送過來的女娃娃冬裝衣裙,確認孩子衣服不扎手不刺激面板後,才安心將小衣服疊好,放回暖暖房間的收納櫃裡。
“暖暖還小呢,沒到七週歲,應該不急著上一年級。你現在就把暖暖送去學校,萬一暖暖不適應那個大環境怎麼辦?
你挑的學校還是貴族學校,裡面的老師是負責任,但在那上學的孩子,家裡爸媽不是哪個銀行行長,就是哪個集團的老總董事長,他們的孩子打小就嬌生慣養,那脾氣說不準臭成什麼樣呢。
咱們的暖暖性子這樣軟,又不愛和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