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為難的給老太太倒茶喝:
“真沒去過,而且我們殷總就算出差離開京城,身邊也是有一群秘書跟著的。七年前,殷總才二十來歲,那會子殷總還在上大學呢!
殷總讀的是工商管理專業,還是國內頂尖的重點大學,他們大學管得很嚴,平時少上一節課都要挨處分,封閉管理,別說是去安寧縣了,就算離開京城都有困難。”
“這樣麼?”奶奶鬆口氣。
劉姨不解問道:
“老太太您怎麼總對殷總年少時的事那麼感興趣啊?
哎呦老太太你就放心吧,殷總他身家清白著呢,雖然殷家多年前曾沒落過一回,但殷總那段時間在上學,大學沒畢業就出來創業,掙得每一筆錢都乾乾淨淨。
老太太你現在隨便出門問問,看哪個富紳人家提起殷總,不是讚不絕口?”
“倒也不是,而是他的某些習慣……確實和那人,太像了。”奶奶自言自語。
劉姨好奇:“和誰太像?”
奶奶趕忙矢口否認:“不、沒誰,沒事……小劉你聽錯了。”
和謝星珩太像了嗎?
我走到奶奶身邊,劉姨見到我,識眼色地先離開客廳。
我從後伸手,給奶奶捏了捏肩膀,趁著長燼還沒來,低聲試探:“奶奶,真的很像嗎?”
奶奶一驚,聽見是我的聲音,神色侷促地緊張坐直背:“你這丫頭,走路怎麼沒聲音!奶奶年紀大了,可經不起你這麼嚇唬!”
我親暱地俯身,環住奶奶脖子,從後抱住奶奶軟糯撒嬌:“奶奶你在我們家怕什麼?雲皎山莊又不會有外人。”
說起這個,奶奶突然臉色不大好地憂心審問道:
“前幾天你和小殷那孩子鬧彆扭了吧!他們說你和小殷出門旅遊了,哼,還真以為老婆子我好騙。
你出門的頭一天,小殷還在家裡發脾氣,雖然小范和小謝都和我說你倆好好的,但那晚,我偶然間聽到樓道里有人提什麼離婚。
還有那個北小姐,我也撞見了,和我打了兩聲招呼,說的話啊不堪入耳,再後來你讓你二叔來這裡陪我,我就更確信你和小殷鬧矛盾了,大機率,是因為那個北小姐吧!
奶奶我也是從你這個年齡段過來的,你生氣是應該的,而且……梔梔啊,我們祖孫倆都不是貪圖富貴的人,你在殷家過不下去,我們就回家……
這一次,奶奶不會不管你,大不了我們就回望仙村。”
“奶奶,你多慮了。我和他之前是有點矛盾,不過現在已經化解了。”我抱著奶奶半開玩笑道:“我怎麼會讓自己吃虧呢,他敢欺負我,我就帶著奶奶回孃家。”
“你這樣想才對,梔梔,我們不欠殷傢什麼。”
“嗯,這次和從前不一樣了,和謝家也不同。”我趴在奶奶耳邊輕聲說,奶奶頓時攥緊手,激動追問:“梔梔,你記起來了?!”
我嗯了聲,故意詐奶奶:“記起一丁點,奶奶,謝星珩當年是怎麼死的?”
奶奶提起他就火大,冷斥道:“他是活該,自作自受!造孽造多了,老天才收了他。”
“可是阿珩哥哥對我很好。”提起這個熟悉的名字,我的心底還是不自覺會隱隱作痛。
但奶奶聽見這話卻驟然憤怒起來:
“他待你好?梔梔你到現在還替他說話!當年你在他家受了那麼多委屈,為了他差點把一條命搭上,哪裡算好了?
那個短命癆病鬼,活該年少早夭,他害你害的還不夠狠嗎?他是幸好死的早,不然,我就算賠上這條老命,也不會再讓你留在他身邊!
他那種人,就該孤獨終老!抱憾而死,也是他的報應!”
門口突然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我扭頭循聲望過去,卻看見長燼面色不自在地彎腰,撿起地上的梔子花束。
奶奶聽見他回來也閉口不再說下去,我心虛地從奶奶背上起來,和他說話:“車停好了?”
他拿著花,目光躲閃地嗯了聲,緩了緩,平靜下來:“在和奶奶聊什麼呢?”
“一個故人。”我迎上去,好奇問他:“怎麼又買花了?”
“這束花是送你的。”他體貼將梔子花送進我懷裡,我摟住花束,心滿意足地猛吸一口清新花香:“先回房間養起來。”
“嗯。”
奶奶起身也準備回屋:“行了,你們小兩口都回來了那我就放心了,我先回房睡一覺,你們不用管我。”
走了兩步,奶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