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多用,起拍價,兩千萬!”
大螢幕上的碧玉衣鉤材質雕工確實都是皇家御用的水準,衣鉤被改成了玉佩樣式,龍尾下墜著兩條墨藍色冰絲流蘇。
衣鉤的放大圖也的確可以看見,這玉的水頭好,無紋無裂,如果當做工藝品拍下收藏玩玩,兩千萬,也不貴……
只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路,這玉本就是陪葬品,且玉器認主,玉器的第一任主人身上的能量往往是最能影響玉本身的磁場力量的,而這塊玉的原主人……是慘死。
碧玉染血,以至於收藏它的富商,十三代都不得善終。
長燼許是見慣了奇珍異寶,所以看起來對這玩意兒並沒有興趣,殷河書在無聊刷手機,臺下有人舉牌喊價:“兩千一百萬。”
“兩千五百萬!”
“三千萬!”
“……”
剛開始喊價大家還挺正常,直到某個傻子突然嚎了聲:“一個億!”
我端著茶杯,差點一口茶水噴出去。
一個億買一次不得善終?值了!
不過嚴謹來說,話也不能這麼講,萬一許廣海真有能力把玉鉤內的負面能量清理乾淨呢。
我和眾人一起回頭看向坐在第三排舉牌憨笑著的那個傻子,傻子生得白白胖胖,是個有福之人,從面相就能看出來他沒什麼心眼、還是個戀愛腦。
而他身邊那位膚白貌美的瘦高大美女此時正笑靨如花地享受著別人投過去的驚訝目光。
傻子憨憨地站起身,舉牌激動道:“一個億,買給我女朋友,做我向她求婚的禮物!”
真的好想告訴他,求婚送這玩意不合時宜啊,誰求婚送陪葬品啊!
旁邊幾位豪門公子聞言沒忍住噗嗤偷笑,但傻子太憨了,拽著身上快要被撐破的高檔西裝,傻笑著手舞足蹈:
“不用誇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等我和我媳婦結婚,大家都要賞臉來喝杯喜酒啊!”
長燼見我對傻子頗有興趣,便輕聲附在我耳邊說:
“這是農行行長家的獨生子,從小就嬌生慣養,沒什麼文化,父母都是高學歷的博士,生出這個傻兒子高中沒上完就輟學了,因為是獨生子,所以被父母寵的很沒下限。
他身邊那個女人,是酒吧的一個女駐唱,學歷也不高,他為了追這個女人沒少惹他父母動氣,他父母不同意他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就追這個女人鬧得滿城風雨。
前兩天剛豪擲千金在夜灘廣場的大螢幕上連滾了一天一夜的求婚表白信,站在自家樓頂給心愛的女人放了兩個小時煙花,然後被派出所的幹警連夜開車給帶回了看守所,今天才被撈出來。”
“啊?他放煙花炸到人了?”我好奇追問。
長燼抿唇一笑:“倒也不是,京城剛出的禁燃禁放政策,原本他隨便放一兩箱是沒人管的,誰知他連放兩個小時,給空氣檢測站的檢測儀放爆了。”
我:“……還真是地主家的傻大兒!”
女拍賣師激動得兩眼放光,趕緊道:“八十三號先生舉牌一個億,還有沒有更高的了?”
“一個億一次!”
“一個億兩次!”
“一個億三次!”
像是怕傻兒子反悔,女拍賣師迅速一錘定音:“恭喜這位先生,拍得一號拍賣品!”
坐在我們身後的兩位大老闆冷笑著壓低聲耳語:“趙行長怕是又得被氣吐血了。”
“沒辦法,誰讓他生了個敗家子呢,這種成色水頭的玉鉤,我一千萬都不用,就能拿下來!因為一個女人的一句話,他竟然出一個億,我看,趙家是要敗在這個敗家子手裡嘍!”
沒想到來拍賣會還真能看到熱鬧,我甚是滿足地挽住長燼胳膊。
長燼重新讓人給我換了杯咖啡:“熱水喝得嘴裡沒味,用咖啡提提神。”
“好。”
第二件展品上場,是柄玉骨折扇,也是老物件,與普通摺扇不同的是扇骨上有硃砂畫的北斗七星。
這隻辟邪摺扇最終以兩百萬的價格被一位夫人拍了去。
第三件第四件拍賣品上來,分別是象牙手串,以及紅玉石榴擺件,沒有傻子哄抬市價,最終拍出去的價格也就比物品本身高出了那麼一點五倍罷了。
期間沒有什麼特殊的小插曲,我都快看的打瞌睡了,都怪開場氣氛抬得太高,以至於後面節奏太平,不少人都低頭玩起了手機。
直到第九件拍賣品一套點翠珍珠紅寶石鳳冠上場,才終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