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藉著醉意,主動跨坐在他腿上,張唇含住他的薄唇,只一眼,就陷進了他眸底的那灘暖澤中——
再後來,一切都在水到渠成地進行著。
幾次激動過後,後背已是汗水粼粼。
我低吟出聲,雙腕搭在他的肩膀上,氣喘吁吁地祈求:“夫君,夠了……”
他張嘴往我鎖骨上輕輕咬一口,悶聲沉笑:
“這就受不住了?想給暖暖添個弟弟,還需我們多努力……忍一忍。”
突然有些後悔生出那個念頭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麼……
本就喝了酒身子虛,又被他按在腿上折騰了好幾回,還沒結束,我就累得昏死在了他身上。
夜裡,一覺醒來我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想吐。
不忍心吵醒摟著我睡的男人,我小心翼翼將他的手臂從我腰上拿下去,輕手輕腳地光足下床,小跑著直奔衛生間去。
在衛生間吐了幾口清水後,我開水龍頭洗了把臉,散去身上的難聞味,隨後才出門回臥室。
臥室裡沒開燈,只能藉著窗外園子里路燈的昏暗光線勉強視物。
往前走了兩步,我突然不小心撞掉了桌邊一隻花瓶。
幸好我準頭好接得快,花瓶穩穩掉進了我的懷裡,這才避免淨損兩個億的悲劇。
我拿起懷裡花瓶晃了晃,是聚靈瓶,看來明天得找個安全地方將它收藏起來才行,不然打碎了多可惜……
將寶瓶放回原位,我轉身要走,豈料寶瓶裡突然飛出一道金光,一個漂亮的拋物線,穩穩砸進了我的腦子裡——
一剎間,我的腦子裡陡然多出了許多陌生畫面,那些畫面在我眼前急速掠過,如走馬觀花般,晃暈了我的頭,卻能深深烙印在我的記憶深處——
漫天流火下,銀衣神女與墨袍鬼君相繼飛入虛空中,用自己的神力擋下砸往人間的火球巨石。
一枚攜著熊熊烈焰的火石從天隕落,砸中銀衣神女的肩膀,銀衣神女手上靈力一鬆,周身縈繞滿白色靈蝶,翩然墜下火紅天幕——
“娘子!”
墨袍鬼君著急飛身前去,接住靈蝶縈繞的銀衣神女,心疼抬手,輕撫神女蒼白容顏。
“阿嫵,回去吧。”
“宴洲,自我們結髮之日起,我就對四海九州盟過誓,此生此世,生同衾,死同穴,死生相隨。”
“阿嫵。”墨袍鬼君眼尾猩紅,眸底霧氣氤氳,指尖顫抖地摩挲著神女嬌俏容顏:“傻瓜……怪我,沒能照顧好你,要你同我一起,遭受此劫。我們的孩子,還那樣小。”
“宴洲。”神女摟住鬼君脖子,淺聲撫慰:“長燼哥哥會幫我們照顧好女兒的。”
“此生此世,能與宴洲死在一處,也是件極幸福的事呢!”
“阿嫵!”
漫天都是血色雲彩,有梨花似雨密密落下。
銀衣神女施法在懷中化出女嬰,疲倦的眼底攢出幾分明媚笑意,依依不捨的用指腹輕撫女嬰帶著嬰兒肥的小腮。
指尖勾起一縷銀光,頓時無數靈蝶振翅融進女嬰眉心:
“我們造化神一脈,世代只出神女,執掌造化神殿,統管人間陰差陽錯之事,是我們家族的宿命,這造化靈蝶是我母親煉出來的護身靈物,當年,我繼任造化神殿殿主時,母親傳給我的。
如今,為娘和你爹爹已是命不久矣,為娘走後,你就是造化神殿下一任殿主,為娘將造化靈蝶傳給你,只望,在你遇見危險之時,靈蝶能護我女兒,平安度過劫難……”
墨袍鬼君目露愧意:
“我給女兒卜了一卦,女兒三百年後會有一場劫難,可能要輾轉六道數萬年之久。老天素來對造化神一脈不甚仁慈,女兒造化神的身份若想得到上蒼首肯,怕是要經歷不少煎熬。
當年你也是九死一生,才從人間回地府,順利歸位成為造化神殿殿主的。阿嫵,我們,得給女兒一些護身的力量。”
“前兩日,我也算出女兒在數萬年後會有一場誅心之劫。宴洲哥哥,我占卜未來的能力不如你,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的女兒是不是和長燼哥哥命中有糾纏?”
“嗯……長燼兄與造化神家族的姻緣,怕是要應驗在我們的孩子身上。”
“也好,把女兒交給長燼哥哥,我們也可以安心去了。”
銀衣神女拿起懷中寶寶的小手,指尖銀光渡進嬰兒的小手腕。
“我的孩子啊,這是爹爹孃親對你的祝福,這兩朵造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