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弋做完這些,所有人才堪堪回神。
槍聲讓那些學生久久不能平靜,誰能想到那女人的手裡竟然會有槍呢?
“你是警察?”一名女生小聲的詢問著,聲音中透出一絲僥倖,就連她身邊的同學聽到這話,眼中也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如果李弋是警察的話,她就應該保護他們!
畢竟他們可都是祖國的花朵啊!作為一個警察怎麼能不擔起保護學生的責任呢?
能被李弋和她的同伴保護,他們一定會非常安全!
警察好啊!警察是人民的公僕!有保護公民的責任!
想到這裡,學生們越發慶幸起來。
李弋冷笑,她本不想搭理這些像寄生蟲一樣的人,但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
“我不是警察”她答,語氣中難掩嘲諷。
她知道這些學生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可如今喪屍橫行,那岌岌可危的政權,又怎麼保證人民的守護者仍舊儲存那份責任感呢?
更何況...那份沉甸甸的責任,在人命猶如螻蟻的末日裡,只會讓守護者加速死亡。
李弋從來都不覺得,警察和軍人就該為了保護平民而死。
前世,她見過很多戰死的軍人,見過太多人為了活命將原本就擋在自己前面計程車兵推出去,士兵們用血肉最後一次為他們阻擋喪屍!
這樣的人...他們真的值得守護嗎?
因此,在末世開始短短半年以後,武裝人員的地位已經凌駕於平民之上。
沒有士兵再為平民拼命,各大基地政權開始集中,更多的軍隊力量是為了鞏固統治,就連平民自發的武裝小隊都會欺凌弱小。
這已經不再是“誰弱誰有理”的世界了,強權和武力才能掌控人們的生活。
這些道理,面前的學生們以後會明白的,只不過他們能不能活到那時就不一定了。
可學生們並不認同李弋的話,他們紛紛提出質疑。
“你不是警察?那你怎麼會有槍?難不成是撿來的?”
他們好似篤定了李弋的身份。
李弋不可置否的挑眉:“你們之前沒出過學校吧?”
她問,但語氣中都是肯定,這些學生自從喪屍病毒爆發就一直躲在學校的實驗樓裡。
“你們可以出去看看,可能每個街區都會有無人認領的警車,又或者可以找找看那些穿著警服的喪屍,它們應該會告訴你,我的槍是哪裡來的。”
病毒剛剛爆發時,為了維持秩序而死去的警察不少,也有許多配槍的警察被喪屍襲擊,李弋有槍並不難解釋。
“真的?”這個解釋足以讓所有學生信服,有些學生眼中還流露出異樣的光芒。
他們都在心裡莫默盤算著,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有機會得到一把手槍呢?有了槍的話,那在這個小群體裡自己的地位一定會變得很高。
李弋看著他們的表情,心底冷笑著,這些學生看起來不諳世事單純得很,可其實他們的慾望只是沒有顯露出來,或者說沒有外物去勾起他們心底晦暗的一面。
可一旦受到刺激或者被利益誘惑,他們卻最容易誤入歧途,年輕卻心性堅定的人著實不多。
李弋不想和他們牽扯上任何關係。
看著這滿地狼藉,李弋沒管這群學生們,她招呼喬予澤幾人打算離開。
“你們不能走!你們走了我們怎麼辦?”忽然有一名女學生擋在幾人面前。
她張開雙臂,臉上還帶著之前因驚恐而留下的淚痕,一副柔弱無助的樣子,很容易讓人升起保護欲。
然而,李弋幾人完全不為所動。
唯有江喆動了動嘴唇,但最終沒有開口。
“你們愛怎樣怎樣,管我們屁事?讓開!”喬予澤不耐煩的揮開女生的手臂,他的年紀比這群學生還要小上一兩歲,經歷過這麼多,他的性格也變得更加肆意。
女生被推的一個踉蹌,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站立不穩,幾個趔趄之後竟施施然的跌倒在地。
此時四五個男學生衝上來,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你們做什麼?動手是不是?欺負人是不是?”
他們擼起袖子擺出一副受到欺負後要奮起反抗的姿態。
看到這個態勢,夏祖寧趕緊站出來,作為最年長的兩個人,他和喬予澤分別站在雙方團隊的最前面,阻止大家衝動行事。
“呵呵...”一陣輕笑聲從李弋口中傳出。
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