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盟主的葉晨,也好不到哪裡去。
家裡食物暫時不缺,也未雨綢繆的提前用盡一切可用物品儲備了水源,鍋碗瓢盆,浴盆浴缸,玻璃杯,塑膠瓶.....飲水的問題也暫時可以對付下去,但是藥品已經沒有了。
氣溫太高,半天時間,左臂上的刀口就已經開始發炎,作為資深野釣人士,最基本的醫療常識他還是知道的,再這樣下去,別說手臂難保,就是性命也岌岌可危了。
看著一旁一旁的蘇巡急的團團亂轉,葉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的,歇歇就好了。”
蘇巡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沉默了良久,最終下定決心,就算是被唐軒嘲笑,也要救下葉晨的性命。
“唐軒家肯定有藥,我打給他,不論他提出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他。”
拿起葉晨的手機,撥通了唐軒的電話
“嘟嘟嘟-----,對不起,你所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人接聽。”
同一時間,拼盡老命趴回家中的汪維仁,也已經陷入昏迷,眼見得出氣多,進氣少了。
李大海仔細檢查之後,在安排汪曉婷、汪曉婉兩姐妹用自來水管中少的可憐、泛著腥臭的水為汪老頭擦洗全身的同時,給出了職業醫生的判斷。
“爸這是著了氣,氣血攻心,又遇上高溫中暑導致的暈厥,再加上這些日子吃不上飯,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目前西藥我不能確定,中藥倒是可以一試,安宮牛黃丸或許可以救下爸的命。但這個藥就是在安定時期,都是限量購買,現在這個光景......”
\"哇----”汪老婆子和汪曉婷大聲哭了出來。
倒是從來沒有主見的汪曉婉開了口:“之前唐軒花大價錢從北棒那裡買過2丸,是給他媽關鍵時預備的,到他媽去世,一直沒有用過,應該還在。”
說完,她自嘲的一笑:“我其實什麼都清楚,姐夫,是你和爸害死他媽的吧?沒想到,現在要用他媽媽的藥,來救我爸的性命,呵呵。唉,算了,還是我來吧。”
汪曉婉拿出手機,撥通了唐軒的電話。
“嘟嘟嘟-----,對不起,你所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人接聽。”
此時的唐軒,在吃完午飯後,終於放下一切雜念,甜甜的睡去。
“葉哥,我再撥打,你別急。”蘇巡滿頭是。
“他不接電話,寶兒沒有手機,我再打吧。”汪曉婉也沒有放棄。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太好了,通話中,我等等再打。”蘇巡臉上露出了笑容。
“通話中,應該是在接電話,我稍等再撥。”汪曉婉看到了希望。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唐軒不知道,自己在睡夢中,手機被蘇巡和汪曉婉撥打了無數遍,最終耗盡電量自動關機了。
“關機了,他怎麼能關機呢?我去找他。”蘇巡的火已經壓不住了,他要上門去找唐軒。
葉晨已經開始發燒,臉色蠟黃,還是用盡力氣安撫著蘇巡:“唐律他昨晚也出門了,估計睡著了,你彆著急了,大不了今晚去黑市找黃老三,問他買一點。再說了,唐律也不一定有啊,現在小區不安定,還是不要和他鬧翻了。”
蘇巡拗不過葉晨,只好點點頭:“我先繼續用鹽水給你消毒,天一黑我就出門。”
心中暗暗發狠:唐軒,你給我等著瞧。
葉晨等得,汪維仁的情況有點等不得了,汪曉婉不顧烈日,用一張床單包裹全身,走出了家門。
炎熱,猶如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肆無忌憚地籠罩著這片大地。此刻正值大白天,氣溫高達 60 攝氏度!高溫無情地烘烤著每一寸土地和空氣。
汪曉婉艱難地踏出樓道口,那一瞬間,一股熱浪如洶湧澎湃的洪流般迎面撲來,將她緊緊包圍。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直衝向腦門兒,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變得異常困難,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喉嚨,連一口新鮮的空氣都難以吸入。
腳下的瀝青路面在烈日的暴曬下,似乎已經開始融化,變得軟綿綿、黏糊糊的。當她小心翼翼地踩上去時,立刻感覺到鞋底像是被牢牢粘住了一樣,想要拔出腳來需要使出渾身解數。然而,儘管路途如此艱難,距離目的地卻並不遙遠,汪曉婉咬緊牙關,向著那個曾經熟悉的家門走去。
唐軒的小樓經過一番改造後,竟然連一片能夠遮擋陽光的屋簷也沒有留下。這讓本就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