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鏢悶哼一聲,鮮血順著肩胛流出,但依然咬牙清空了烏茲的彈匣,這才關上車窗。
黃永利從後視鏡裡看的清楚,滿意的微微頷首,駕車向來路撞了過去。
身後槍聲紛紛響起,原來許多有槍的上層人士看見阮飈開了槍,也如夢初醒般的紛紛掏出槍來向著越野車不停的射擊,其他人也紛紛追了上去。
兩個保鏢迅速互換了位置,換好彈匣的烏茲再次從車窗裡伸出槍口,瘋狂的為越野車開道,黃永利也駛出了渾身解數,車輛不停變線前行,即有效的躲避了車後射來的子彈,又從橫七豎八的原木直接的空隙鑽了出去,距離大門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一大批看守如潮水般從大門兩側洶湧而來。他們手持利刃,面露猙獰,身後更有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正吃力地扛著粗壯的原木和巨大的石塊,緊緊跟隨。這些人顯然是接到了死命令,哪怕拼盡全力甚至付出生命代價,也要將大門位置死死堵住,絕不讓黃永利有絲毫逃脫的機會,將他徹底困死在這基地之中。
此時,堅守在大門處負責斷後的黃永利手下已然倒下了兩名。剩下的兩人卻毫不退縮,依然浴血奮戰,以命相搏,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黃永利死死的守護著這條唯一的退路。眼看著那些氣勢洶洶衝過來的看守即將搶先一步趕到越野車前並封鎖住大門,這兩名手下互相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
剎那間,他們毅然決然地扔掉手中的武器,然後毫不猶豫地分頭朝著左右兩邊的看守猛撲過去。面對敵人砍來的鋒利砍刀,他們沒有絲毫躲閃之意,反而挺起胸膛,任憑那冰冷的刀刃無情地落在自己身上。
只見這二人同時伸手入懷,迅速掏出藏於腰間的手雷,並果斷地拉開了保險栓。只聽得“轟隆”“轟隆”兩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驟然響起,震耳欲聾,整個大地都為之顫抖。瞬間,一股強大無比的爆炸衝擊波席捲開來,前來封堵大門的那群看守頓時被掀翻在地,炸得七零八落,哀嚎聲此起彼伏。一時間,硝煙瀰漫,火光沖天,原本密集的人群瞬間變得混亂不堪。
坐在越野車上目睹這一幕的黃永利,心中的怒火猶如火山噴發一般不可遏制,他瞪大雙眼,眼珠子幾乎都要凸出來,滿臉都是憤怒與仇恨。他的眼角因為極度的悲憤而微微抽搐著,隱約可見一絲淚光在其中閃爍。但即便如此,黃永利還是緊緊咬住牙關,狠狠地一腳踩下油門,越野車發出一陣咆哮聲,如同脫韁野馬一般疾馳而去。就在越野車飛速衝向大門之時,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車輪似乎碾壓到了某個極其堅硬的物體。緊接著,整輛越野車竟然四輪騰空而起,如同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從大門之處飛躍而出。
就在黃永利以為自己擺脫陷阱之時,一聲巨大的轟鳴從後面傳來,一輛摩托如閃電一般從大門口的滾滾濃煙中衝了出來,由於黃永利的越野車在落地之時車身傾斜,讓他不得不減速,後面的摩托直接翹起前輪撞了上來。
咵-----替車內之人擋了許多發子彈,早已花成一片的後擋風玻璃再也經不起摩托車這飛速的一撞,終於碎裂,創口不偏不倚把摩托車前輪卡在了車框之內,只留後輪著地,越野車毫不減速,拖著摩托繼續向前飛奔。
然而,阮飈臨危不懼,他的左手猶如鐵鉗一般緊緊握住車把,穩住身形,防止自己因失去平衡而跌落下去。與此同時,他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伸向腰間,掏出一把手槍。
只聽得“啪啪”兩聲清脆的槍響,子彈如閃電般射向後座的手下。可憐那兩人尚未從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撞擊中回過神來,便已慘遭爆頭,當場斃命。
黃永利咬牙切齒、怒髮衝冠。他雖未見過此人,但趙家基地裡能有如此身手的只有一人----豺狗阮飈。
他恨不得立刻停車將阮飈碎屍萬段,但無奈形勢緊迫,將身體完全縮到靠背之後,衝著剛剛換到副駕駛位置且身負重傷的保鏢暴喝一聲:“抓穩!”緊接著,黃永利猛打方向盤,越野車如同脫韁野馬一般,先是向左急速扭轉方向,整個車身瞬間傾斜,甩出半個車身;然後又猛然向右一擰,彷彿一條兇猛的蟒蛇擺動尾巴,以驚人的速度向前疾馳而去。
由於這一連串迅猛而激烈的動作,產生了巨大的慣性和扭力,竟然硬生生地將卡在後框的摩托車給甩飛了出去。那輛摩托車在空中翻滾幾圈後,重重地砸落在地上,零件散落一地,冒出滾滾濃煙。
說時遲那時快,那阮飈不愧是身經百戰之人,就在摩托被摔出前的一剎那,,用腳在摩托車踏板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如同安了彈簧一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