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的確如此。”女子也均有耳聞,她哥哥當初就是找大儒拜師。又結交了一幫,官場出身的朋友,才融得進書院。
“你也聽說。”桓瑛很詫異,也不再看書了,對沒錯,桓瑛被隔壁女子哭聲吵得睡不著,就起來點燈看書。
如今已過三更,女子似乎沒有睡覺的意思。
反而聊得更加起勁了。
“我的婚事是我父親生前定下的我母親,去世後我要守了三年的孝,我父親去世後我又守了三年孝,我一共守了六年的孝,在這六年期間,我那幾個小叔子都已經娶妻生子了。”女子斷斷續續的說她似乎又回想起了前塵往事,“那時候我還還年輕,我還未出嫁的時候就與我父親相見過了,我們兩個情投意合,青梅竹馬。”
“這麼說,這應該是一段很美滿的婚姻,怎麼會弄得下場?”我一開始還以為他們都是深受包辦婚姻之害,沒想到這兩個人還是有愛情的。
“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命,但是我們兩個自幼就相識了。一開始的時候他敬我,我愛他,也過了一段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平靜日子。”
“既然如此,他們家為什麼會休妻?”桓瑛實在是想不明白。
“我也想不明白,我剛重婚不到半年,我婆婆就要往我們房裡面塞人,要給我夫君納妾。我自然是不許!”
正值新婚,說不定正是你情我濃的時候,可婆婆非得要攪和!
“然後你婆婆就以此為由,讓你夫君把你給休了?”
“你怎麼知道?”
“這只是個藉口。”
“我婆婆說善妒我容不下妾室,會對孩子下手,所以他未雨綢繆,把我先送到家廟,後面又把我送到了莊子上,如今又把我送到郊外的院子裡面來。”只有寥寥幾句,就把她前半生的遭遇都概括了出來。
的確令人同情。
可桓瑛無能為力啊!他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的父兄。
女子一直遵循著家族的家規,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對她來說已經是根深蒂固的觀念,她非常希望自己的哥哥把她回家,但他的哥哥並不關心他,也不想得罪女子的夫家,就當做沒有這件事發生,當做不知道女子被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