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千重,我這隻手就是因此而傷。第三個世界……”
他沒再說了,但一定也很悽慘。
月情看著他的眼中頓時多了分同情。
閆星逐赫然就是秋苑口中武打戲的主演之一,但這個打戲卻是捱打的戲!
至於她和連絕,不必說了,就是風花雪月的愛情戲了。
月情輕撫下巴,暗自點頭,秋苑真是好姐妹,為了幫她,居然冒著風險讓連絕也入戲。
閆星逐還不知道自己是捱打的主演之一,神色沉沉與他們道:“此處領域的主人定然是鬼王。”
他噁心道:“他若是光明正大一決生死,我一個字都不會說,但沒成想十三年一過,他的品味竟然與癲鬼風寧靠攏,惡趣味十足,以折磨、玩弄修士為樂。”
這話她就不贊同了。
“小師叔,如若不主動走進來,又怎麼會被困住?”
閆星逐默然,的確如此,如果不主動走進來,絕不會被困在這青雲城。
但是,他冷笑了一聲,抬手就給了她一個爆叩,“如果不是你,你以為我會來這青雲城?”
月情捂頭,不敢吱聲。
閆星逐繼續罵她,“你大伯說了多少遍讓你不要與鬼王針鋒相對,讓你離他遠遠地!你不聽,還跑來這裡,還好沒出事,不然,不然……”
他沒說完,胸膛劇烈起伏,冷硬的表情中,出現一抹裂縫。
少宗主怔怔地看著他,說不出話。
長久沉默中,他道:“我也恨他,恨他殺了師父…但是,月晚,我打不過他,十三年,整整十三年,我還是打不過他。”
十三年前,還有年少心性與玉石俱焚的決心與熱血,十三年後,認清事實,深知根本不會玉石俱焚,他與鬼王對上,只會讓淨月宗多死一個人,僅此而已。
鬼王甚至不會髒手。
他看向她,啞聲,“你的天賦比我高,以後會比我更厲害,但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把自己成長的機會都逼沒了…我知道,我知道從師父死的那一天起,你就不想活了,但是,你還年輕啊,你這麼年輕……”
月情眼眸微動,失語不言。
少宗主從不怕死,從不惜命,遇事不決,選擇自殺為上,原來是因為,早在十三年前,那個名叫月晚的小女孩兒就埋葬在了那一片極致寒冷的大雪裡。
她早就已經死了,死在那個盛夏的寒冬。
而醫修一次次救起來的人,不是淨月宗少宗主,而是不想活卻又被仇恨吊住一口氣的孤魂。
半晌,閆星逐道:“我不知道鬼王為什麼繞了你一命,但是你不能再繼續留在他身邊了,你性子一向急躁,若是被他得知有所異心,一定會殺了你,月晚,回來吧,不要再鋌而走險了。”
月情還是沒說話。
少宗主同樣靜默不語,她的光影垂著腦袋,矮矮地,幾乎要蜷縮成一個團。
半晌,她悶聲道:“月情,你求求連絕,讓他把淨月宗的人送走吧。”
月情看著她,少宗主別開了頭不讓她看。
——她沒有說要回去。
月情沉默,少宗主雖然衝動但是不笨,她這些天一定是仔細盤算過究竟是誰能無聲無息地動淨月秘法。
盤算出來的結果,一定讓她不能接受,一定也是淨月宗的人,否則她聽到閆星逐這麼說不會是逃避的反應。
月情道:“小師叔,鬼王有七分信我,他不會對我動手的,我很安全,你不必擔心。”
見她如此冥頑不靈,閆星逐失去了所有的手段和力氣,長久地沉默,眼神中是孤寂的疲憊。
他無聲垂眸。
三人靜靜而立。
“……”
等等,他驀然抬頭,盯向一邊不吭聲的連絕。
連絕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毫無動靜的神色起了一絲波瀾——他竟然罕見地感受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
閆星逐沉沉問:“那他呢?”
月情看看連絕,又看看閆星逐,心生不妙,謹慎道:“他在這裡站著。”
此間靜默了一秒鐘。
閆星逐吸氣,又冷笑著問,“所以,你為了鬼王也不要他了?”
他道:“你看著他的眼睛,拿出剛才調情的語氣,再說一遍,就說我要殺鬼王,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此生再不相見。”
月情:“……?”
閆星逐還沒完,又對連絕道:“此等不負責任的情眷,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