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其中多是修士,她本也沒放在心上。
只是稍稍一觀察,就發現凡是有人經過她身邊,腳步一一都慢了下來,且有意無意地在瞧她。
但月情若是追著視線過去,對方便急急撤走,而後飛速離開。
月情:?
她狐疑地走下臺階,瞧見前邊不遠處栽種著一株月桂,雖未開花但已枝繁葉茂,那其後是兩三個少年子弟的身影,在婆娑的樹影中,他們也在偷偷地看她。
月情斂眉,直接尋了過去,那群少年人見她發現,連忙轉了身,尋著夥伴互相拉手,假裝在談論旁的事情。
“幾位道友,敢問你們方才可是在看我?”月情問道。
眾人回目來見,但見一張清麗脫俗的臉,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蘊著說不上來的柔和笑意,而平日裡的冷淡高傲半點尋不見,只將將往那一站,便令人好感頻生。
“少宗主,”其中一少年摸著後腦勺站出來,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們不是在偷看……只是忽而看見你,不太確定,所以才躲在這裡談論。”
這幾個子弟著統一的校服,皆是白衣繡金邊,胸口處是金線挑出的一隻金蟾,衣領上分別有一道金線,俱是玉蟾宮的外門弟子。
少宗主並不認識他們,但他們卻都認識少宗主。
畢竟現在這個修仙界,誰人不知淨月宗少宗主月晚的名聲,她就是修仙界傳聞中幾百年難遇的絕世天才。
十歲便可除為禍一方的大妖,十三歲即斬百鬼一舉成名,如此天賦卻從不懈怠,幾乎無時無刻都在修煉。
乃是名副其實的修仙界第一卷王,如今更是半步問天境。
可謂是令其餘天賦不如勤奮不比的修仙者萬分羞懺。
“昨天沒在大會上看到您我還驚奇呢,原來您和我們一樣在山下玩,”幾個弟子中唯一的女弟子青嫦熱情地招呼她,邀約道,“金輪城今天還有表演,我們剛準備過去,少宗主要一塊去嗎?”
月情微微笑了笑,從善如流,“我還要去山上辦些事情,不過通行令牌忘了拿,這位姑娘能借我下嗎?”
青嫦連忙把令牌拿出來交給她,熱情道:“少宗主不用急著還,我們這兒還有一塊。”
月情雙眼彎彎,溫善道:“謝謝姑娘,姑娘真是人美心善,下次再見面,我請你吃飯。”
青嫦輕訝了聲,受寵若驚,畢竟天才都有古怪的脾性,這位少宗主也不例外——月晚不輕易出山,出去了也從不與外人主動搭話,她見過一二次,少宗主無外乎都冷著張臉,雖然也有清冷無雙的凜冽,但如何能比得上此刻的溫聲細語與融融笑意?
更何況是對著她。
青嫦的臉都笑紅了,不住點頭,羞赧地說不必客氣,目送月情上山。
少宗主本尊則抱臂在一旁,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她不爽道:“平時怎麼沒有人對我這般熱情?”
“嗯?我瞧著他們可不是在崇拜你傲人的修仙天賦嗎?”月情疑惑道。
少宗主停了停,驕傲地說:“那是。”
月情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