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可別亂叫,我可不是你二伯母。”眼前的中年女子眼中滿是鄙視,
緊接著,二伯母的目光瞥向了一旁含羞低頭的柳鶯,催了口痰,諷刺道:
“呸,一看就是個騷貨,連個快死的病人都不放過,不知廉恥。”
“夠了,你不承認是我二伯母,我也不屑於認你這個親戚,現在就給我滾咳咳咳”邵塵大怒,瞬間氣血上湧,似乎是憤怒的情緒牽動了病痛,猛烈咳嗽起來。
“咳成這樣,不會要死了吧。”一旁的二伯父臉色瞬間凝重,激起一股擔憂之色。
“喲喲喲,二伯母說話重了點,你可千萬別死啊。”二伯母快速走到邵塵病床旁,看似一臉擔憂的神色,但眼中鄙視之色更加濃烈,
“你那該死的爹欠了我們這麼多錢,說不見就不見了,你可千萬別死啊,不然我們真不知道找誰去討債,殺千刀的怎麼攤上你們這家子親戚。”
眼見邵塵情緒越來越激動,柳鶯頓感不妙,連忙貼近邵塵,將其摟住,輕拍著後背,平復著他的情緒。
“對對對,騷護士,你趕緊給他看看,現在可不能死,至少把欠我們的錢還了再死。”二伯母極其惡毒的諷刺道。
“你們夠了,真要把他往死裡逼嗎?”柳鶯怒了,他緊緊抱著邵塵,柔弱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陰毒之色,眼中竟然浮現出一抹殺意瞪向二伯母。
這是一種絕對殺過人的眼神,而且不止殺過一個。
一瞬間,二伯母被嚇得臉色一白,接連後退,
“媽,你沒事吧。”一個和邵塵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快步來到二伯母身旁,一把將其扶住,面露關切之色。
但二伯母卻一把甩開年輕人,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一個小護士嚇退,瞬間讓她臉色無光,惱怒般回蹬柳鶯,罵道:
“小騷蹄子,你敢瞪我,看我不撕了你。”
“媽,這裡是醫院,我們不能先動手。”年輕人拉住二伯母,焦急寬慰道,見自己母親似乎咽不下這口氣,眼珠一轉,下意識壞笑道:
“但我們可以投訴她,讓她丟工作,我記得大伯父好像認識這裡的主任。”
聽到丟工作三個字,柳鶯瞬間慌了神,臉色難看般爭辯道:“你們不能這樣,我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嘿,不想丟工作,那你趕緊給我媽道歉。”年輕人壞笑一聲,上下打量著柳鶯,目光中逐漸浮現出一抹邪念。
“對對不起。”柳鶯委屈般小聲道。
“小騷蹄子,跟誰說對不起呢,聲音這麼小,剛才那股浪勁呢?”二伯母咄咄逼人,似乎不準備輕易放過柳鶯。
“對”
柳鶯加大音量,為了保住工作,準備再次道歉,但被邵塵一把攔住,“他們不配。”
邵塵忍著因為激動情緒牽扯的病痛,緩緩抬頭,陰沉般掃視眾人,“說吧,你們究竟想幹什麼,如果想討債,你們找錯地方了。”
一時間,邵塵的一眾親戚相互對視一眼,目光全部彙集到其中最年長的大伯父身上,
大伯父一身筆挺西裝,看樣子並不像缺錢的人,他故作整理下胸前領帶,露出一副為了邵塵好像的模樣,緩緩說道:
“小塵,我們來之前也調查過你的病根本無藥可救,拖著也只是浪費錢財,我這裡有份合同你看下,只要你願意簽字,你父親的債,我這邊可以一筆勾銷。”
說著,大伯父便從一旁大伯母領著的公文包內,取出一份合同,遞到邵塵面前。
邵塵眼中透著困惑接過合同,他父親可是問這幫親戚借了不少錢,單單一份合同就能抵消?
所以,這一份合同,邵塵看的十分認真,沒有避諱一旁輕撫著自己後背的柳鶯,任由對方投來好奇的目光。
但是,合同只看到一半,邵塵的情緒再次激動,這一次彷彿要被怒火吞噬,憤怒般將手中合同撕得粉碎,撕扯著嗓音咆哮道:“滾,都給我滾,你們這幫畜生,想把我敲骨吸髓,榨乾最後一絲價值,呵呵”
說著說著,邵塵笑了起來,臉色越來越差,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兩眼一黑倒在了床上。
“小塵。”柳鶯瞬間臉色煞白,連忙對邵塵做起了急救措施,她的心很慌,
邵塵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她的內心,此刻在柳鶯心中,有種極為強烈感覺,
要是邵塵死了,她也絕對活不了。
“他死了嗎?”二伯母看向大伯父,顫顫巍巍問道,
“哼,你看我幹什麼,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