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艦隊仿若一群歷經滄桑、傷痕累累的鋼鐵巨獸,在浩渺宇宙的一隅悄然蟄伏,暫從那場慘烈血腥的惡戰中退回安全空域休整。主艦指揮艙內,慘白刺目的燈光無情地映照出林羽那疲憊不堪卻依舊如寒星般堅毅的面龐。他雙眸佈滿血絲,仿若細密的紅色蛛網,緊緊纏繞著深邃的眼眸,整個人宛如一尊緊繃的雕塑,紋絲不動地緊盯著手中的戰後報告,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擊桌面,每一下都似重錘,狠狠地敲在眾人緊繃的心絃上,發出沉悶而揪心的迴響。
“將軍,此次戰役雖說咱們勝了,可代價不小啊,能源儲備消耗了近一半,戰艦修復至少得耗費一週時間,這可咋整啊?”副官滿臉憂色,眉頭緊鎖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嘴唇微微顫抖,聲音壓得極低,似是怕驚擾了這戰後的“平靜”,又仿若不忍心將這殘酷現實直白道出。
林羽聽聞,微微閉眼,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好似在極力掩蓋內心的波瀾。他深吸一口氣,那寬闊的胸膛劇烈起伏,再睜眼時,目光已然恢復銳利,仿若破曉時分穿透雲層的第一縷曙光,直直刺透眼前的困境。“傳令下去,優先搶修受損嚴重的戰艦,能源分配嚴格按照戰略需求執行,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戰力,聯邦的安寧不容有失!”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個字都如軍令,不容置疑,在指揮艙內久久迴盪。
艦隊邊緣,陳昊所在的偵察小隊剛結束那危機四伏的巡邏任務歸來。他拖著彷彿灌了鉛一般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挪進休息艙,整個人像散了架似的,一下子癱倒在座椅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臉上淤青與汗水交織在一起,糊成一片,透出一股歷經生死的滄桑。旁邊隊友趕忙遞來水袋,他仿若久旱逢甘霖,仰頭灌下幾大口,喉嚨裡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這才緩過勁來,用手背隨意抹了抹嘴,開口道:“兄弟們,這次真他孃的險,我都以為要把命撂那兒了,差點回不來。”
眾人默默點頭,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那光芒閃爍,如同夜空中微弱卻頑強的星辰。一名年輕隊員怯生生地小聲問:“隊長,後面……後面還有大戰嗎?咱們能扛得住不?”他眼神裡透著恐懼與迷茫,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角,身子微微顫抖。
陳昊見狀,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那手掌落下的瞬間,似帶著千鈞之力,想要把勇氣傳遞給他。“只要將軍在,有啥扛不住的!這場勝利就是咱們繼續拼下去的底氣,將軍不會丟下咱們,咱們也不能丟了聯邦的臉!”他目光灼灼,言辭鏗鏘,彷彿在訴說著最神聖的誓言。
與此同時,科研補給艦內,蘇婉和科研小組仍在狹小侷促、瀰漫著刺鼻電子氣味的艙室內,對著新型護盾發生器進行最佳化。蘇婉髮絲凌亂地披散在肩頭,幾縷髮絲被汗水浸溼,緊貼在臉頰上,顯得有些狼狽,但那眼神卻專注熾熱得仿若燃燒的火炬,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眼前這一堆複雜的資料和儀器。她頭也不抬,對助手說:“上次實戰暴露了一些問題,咱們得抓緊改進,下次戰鬥這護盾必須更可靠,戰士們的命可都攥在咱們手裡呢!”
助手愁眉苦臉,雙手不停地撓著頭,把頭髮撓得更亂了,苦不堪言地說:“婉姐,可咱們材料有限,研發難度太大了。這……這不是為難人嘛!”
蘇婉柳眉一豎,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仿若被激怒的雌獅,“沒材料就想辦法找,從報廢戰艦上拆,從現有裝備裡摳,決不能拖後腿!要是因為咱們這點困難,讓戰士們在戰場上吃虧,你能心安?”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在艙室內嗡嗡作響。
正忙碌時,通訊器突兀地響起,林羽那低沉而熟悉的聲音透過電流傳來:“婉,研發進度如何?艦隊後續作戰急需更強防護,兄弟們的安危就靠你們了。”
蘇婉深吸一口氣,按下通話鍵,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穩堅定:“放心,有我在,一定儘快搞定。你在前線也小心點兒。”結束通話後,她加快手中動作,周圍人也受她感染,紛紛埋頭苦幹,一時間,艙室內只聽見儀器的“滴滴”聲和工具的碰撞聲。
幾天後,情報部門如疾風般送來急訊:帝國軍聯合了一支神秘僱傭軍力量,正在集結更大規模艦隊,不日將捲土重來,目標直指聯邦核心星球。這訊息仿若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艦隊中炸開,讓原本稍顯輕鬆的氣氛再度凝重得仿若鉛塊。
林羽緊急召集高層軍官商議對策。會議室內,眾人面色沉重如墨,一位艦長率先打破沉默,聲音沙啞而焦慮:“將軍,敵軍新添援軍,實力大增,正面硬拼我們勝算不大,得另尋奇招啊,不然聯邦危矣!”
林羽目光緩緩掃過眾人,那眼神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