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葵微微蹙眉,遭了,用力過猛讓她逃了。
這也不能怪她,怨靈新娘嘴張的那麼大,裡面的口水都拉絲了,她第一反應就是嫌棄的把她甩開,這也是人之常情。
祁葵有點輕微潔癖,幼年跟著師父下山出任務,總是會有一些小失誤。
所以師父親手用千年雷擊木做成了一把桃木劍,名喚“且慢”。
這也是師傅對她的叮囑,讓她凡事不要太魯莽衝動,導致失了先機。
“且慢”陪了她十數年,是她最好的夥伴,沒想到失去“且慢”後第一次遇到怨靈,就又魯莽了。
祁葵心情不太美妙,看著還擱地上趴著的時冠清,也沒給他好臉色。
粗暴的把人直接拎起來,直直把人放在地上,就跟拎小貓小狗似的。
賀逸辰和喬竹:……
在心情如此複雜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忍不住在內心感嘆,祁葵她真的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
她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時冠清在地上爬了老半天,身上都灰撲撲的,祁葵拍拍手上的灰塵:“說說吧,你做了什麼,那個怨靈新娘為什麼要殺你。”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比較倒黴吧。”
時冠清不愧是演員,只見他低垂著眼眸苦笑出聲,溫潤如玉臉上有些細小的擦傷,但更襯的他有種被欺負的小可憐即視感。
要是時冠清粉絲們看到他們家哥哥這副模樣,指不定得心疼成什麼樣呢。
但祁葵又不是時冠清的粉絲,他這樣完全就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祁葵冷冷的看著他:“倒黴?我看未必,在你來古水鎮的時候她就已經盯上你了。我勸你最好說實話,你現在又出不去林府,那個怨靈新娘今天沒能把你怎麼樣,明天后天就不一定了。”
白天他們到鎮上時,祁葵只是懷疑時冠清,現在已經確定了時冠清絕對和林府的怨靈有舊,至於其它嘉賓應該只是受時冠清牽連才一併被困住了。
賀逸辰的腿已經好了,滿血復活的他,現在看著祁葵滿眼都是小星星。
這可是能把怨靈新娘甩出去的猛…啊不,大佬啊,從今天開始祁葵在他心裡超越了他的乾爹,成為了他心中崇拜的偶像。
他湊過去站在祁葵身邊幫腔:“時冠清,現在大家都被困在這裡了,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這種情況下有什麼實話是不能說的?是想讓那個怨靈新娘天天晚上找你玩嗎?”
現在他連時哥都不叫了,完完全全就站在祁葵這邊了。
簡昕更不會慣著他,直接翻了個白眼,嘲諷道:“今天那個怨靈新娘擺明了就是衝你來的,你不說實話也行啊,反正在你死之前估計那個怨靈新娘都不會動其他人,我們暫時還是安全的,大不了你死了之後,我們再想辦法離開。”
蘇雪意委婉些,溫聲勸慰:“時哥要是真的有什麼誤會就說出來,祁葵這麼厲害肯定能解決的。”
面對嘉賓們的質疑,時冠清低著頭眼裡滿是不耐煩和陰狠,這個祁葵算什麼東西,不就是力氣大了一點,會畫些沒用的符紙嗎?這些見風就倒的牆頭草,明明白天很嫌棄祁葵,現在卻幫著祁葵說他。
站在他旁邊的祁葵:……
時冠清是不是忘了他182,祁葵162,差二十厘米的身高,祁葵抬頭就能看到時冠清低頭時所有面部表情,這小東西還有兩副面孔。
有些人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祁葵一針見血道:“是命重要呢,還是你藏在心裡的那些陰暗面重要?”
祁葵的靈魂質問,擊碎了時冠清最後的倔強。
他想到自己被關在房間裡面,拼命的想逃出去,但是他使出了吃奶的勁,門跟窗戶都打不開。
那個女人就這樣看著他,時不時突然攻擊一下,好像一隻貓在看註定要被吃掉的老鼠,他做的一切都只是垂死掙扎罷了。
“你有辦法對付她是不是,我給你錢,只要她魂飛魄散,你要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
時冠清終於撕下了偽君子的面具,他眼中的殺意如毒蛇般毫不掩飾地吐露出來。
祁葵早有猜測,面對時冠清的變臉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其他嘉賓卻嚇了一跳。
大家一個圈子的,多少對對方都有點了解,有的嘉賓還和時冠清合作過,他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樣子,甚至沒人見過他發過脾氣。
突然一下子溫文爾雅的好男人露出毒蛇一樣的面孔,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在這個圈子果然不能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