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葵搖頭拒絕:“謝謝你昕姐,但我還是要留下來。事情的真相還沒有弄清楚,大家現在都被困在林府,時間久了聚陽符也會失效,到時候大家說不定會有危險。”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弄清楚真相,化解怨靈的怨氣,這樣大家都能平安出去。”
雖然說祁葵表面上看起來很適應千年後的生活,但實際上她的內心從來沒有歸屬感。林府的事情,對她而言也只是一種責任 ,遇到了她就必須解決。
迄今為止她都只是為了完成師父的囑咐,讓自己活下去而已。但嘉賓們突如其來的關心,讓祁葵內心有了片刻的柔軟。這個世界上的人和物,好像開始和她產生羈絆了。所以她才會喊簡昕‘昕姐’,才會耐心跟她們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
祁葵的解釋獲得了蘇雪意的理解,她勸道:“簡昕姐,我相信祁葵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有她的考量,我們就先回去吧。”
簡昕冷靜下來:“好,如果有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們,你不是一個人,我們大家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們一起想辦法出去。”
祁葵點點頭,嘉賓們陸陸續續的離開,賀逸辰還闆闆正正的站在祁葵旁邊,見祁葵看過來他露出了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
“祁葵大佬我留下來幫你啊,有什麼髒活累活,時冠清那個弱雞肯定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就不一樣了。”
賀逸辰拍拍胸脯:“我年輕力壯身體好。”
祁葵:……
她記得昨天晚上,賀逸辰和喬竹一起都撞不開時冠清的房門吧。
不過賀逸辰不願意走也沒關係,她看得出來賀逸辰和玄門有淵源,沒準這小子以後也會走這條路。
說是守著時冠清,但祁葵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人渣委屈自己。她直接霸佔了床閉目養神,時冠清敢怒不敢言。
賀逸辰把房間裡幾把木椅子拼在一起湊合睡,兩人什麼都沒有留給時冠清。
不過時冠清也睡不著,祁葵和賀逸辰呼吸平穩睡的香甜,時冠清一直保持著清醒,時間越晚他的精神越緊繃。
滴答,滴答。
一滴紅色的液體從天花板滴下來,正好滴到時冠清的鼻尖,他抬頭看又一滴滴在他的臉頰上。
時冠清嚇瘋了,瘋狂搖晃睡在椅子上的賀逸辰:“你們快醒醒,她來了,她來了。”
“來了就來了,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被搖醒的賀逸辰不耐煩的說道,如果說昨天他還有些害怕,那麼今天得知林思源的遭遇,他就一點也不怕了。
冤有頭債有主,他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怕什麼。
祁葵慢悠悠的起身,冷著臉嘲諷道:“現在知道怕了?”
做壞事的時候不怕,報應來了知道怕了,這種人早就沒有良心了。他永遠不會後悔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如果他能提前預知這些事情,他依舊會我行我素,只是他會做的更徹底,讓林思源連魂魄都不剩,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時冠清敢怒不敢言,甚至還躲在了祁葵身後。
賀逸辰嗤笑出聲:“你這麼大一隻,不會指望祁葵大佬能擋住你吧。”
祁葵:“你也過來。”
雖然怨靈新娘是來找時冠清的,但難保不會誤傷到其他人,這個時候躲在她身後確實是明確的選擇。
賀逸辰立馬收起嘲諷的嘴臉,乖巧的過去了。
時冠清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賀逸辰:?
不是,這傢伙屎到臨頭了,還這麼多戲。
天花板滲出暗紅色的液體,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木質的地板上很快匯聚了一灘紅色水漬。
祁葵怕髒了鞋子退後幾步,地上的暗紅色液體越來越多,空氣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賀逸辰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這…不會是血吧?”
祁葵沒有理會,只是靜靜的盯著這一灘暗紅色的液體。
終於天花板不再滴下暗紅色的液體,在三人的注視下,地上一大灘暗紅色的液體彷彿有生命一般的升了起來,漸漸匯聚成了一個人形的模樣,正是昨天所見到的怨靈新娘。
門和窗戶上貼滿了符紙,她居然從天花板的縫隙滲下來了,要是祁葵今天不守著時冠清,明天節目組就可以開席了。
怨靈新娘惡狠狠的盯著祁葵,她知道自己打不過祁葵,但這也是她唯一報仇的機會了,要是讓時冠清這個畜生逃了,那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親手為自己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