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安的膝蓋還沒好,他是拄著柺杖過來的,就這樣攔在施權容的車前,但凡晚剎車一秒,王予安就被撞了。
施權容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後沒好氣的說:“王予安你已經窮到來碰瓷了嗎?”
王予安確實很窮,20年來他都是養尊處優的貴少爺,突然得知他媽不是施家女,他爸媽就是一個鳩佔鵲巢的騙子,他不在乎他爸媽要死了,他只知道自己一無所有了,一下子從天堂掉到地獄。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施權容,如果不是她,他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王少爺,而不是現在人人嘲笑的小丑。
得知他的身世之後,以前巴結他的人都過來踩他一腳,現在他學也上不成了,家也回不了了,銀行卡也被凍結了,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王予安梗著脖子喊:“我好歹是你弟,雖然不是一個媽,但我們是同一個爸,你體內和我一樣流著老王家的血,現在爸媽被你送進去了,你要負責我的後半輩子。”
“你有把我當過姐姐嗎?”
王予安出生晚,以前的事情他都不知情,要是她和王予安從小姐友弟恭,就算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不至於不管王予安,但王予安對她什麼態度,他配嗎?
王予安顯然有點底氣不足,但他依舊嚷嚷著:“不管怎麼樣我也是你弟弟,你不能不管我,不然我就到處說你冷漠無情不顧手足之情。”
“我跟一個私生子有什麼手足之情?別忘了你母親是小三,什麼時候婚生子還需要管私生子了?有這條法律嗎?你大可以召開記者釋出會,看看有幾個人能支援這條法律。”
王予安無話可說,只能憤恨的看著施權容,施家那麼有錢,就算是指頭縫裡漏一點也夠他吃穿不愁了,施權容太狠了,居然真的不管他。
這個時候他完全忘記了,以前他們一家三口都說施家的東西一樣都不會留給施權容,那個時候他也沒有想過施權容是他姐姐,和他血脈相連啊。
“王予安你現在過的才是你本來的人生,以前的20年是你爸媽給你偷的,現在讓開。”
施權容一腳油門,王予安到底還是怕死,怕施權容真的撞他,連滾帶爬的躲開了。
施權容揚長而去,汽車尾氣微嗆,百分之四十的嗆,王予安的鼻腔,胸腔,顱腔,盆腔都充斥著汽車尾氣的味道,害得他連連咳嗽,好不狼狽。
施權容正式接管施家,她有許多事要忙。祁葵的事務所新開,還沒有什麼名氣,接了這單任務之後又歸於平靜。
這天明月來到祁葵的辦公室,圓圓的小臉上帶著幾分擔憂:“小祁大師,小賀哥哥最近有聯絡你嗎?”
明月雖然當著賀逸辰的面喊師弟,但私底下還是喊小賀哥哥,她和賀逸辰從小認識,賀逸辰一直很照顧她,她也的確把賀逸辰當哥哥。
說起來祁葵是有好幾天沒看到賀逸辰了,某綠色軟體上和賀逸辰聊天記錄還在一個星期前,在此之前賀逸辰幾乎每天找她聊天,就算她回的冷淡也樂此不疲。
大概是賀逸辰去當飛行嘉賓過後的幾天,就沒再聯絡她了,她還以為賀逸辰最近太忙了,所以沒空給她發訊息。
“他最近沒有聯絡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明月搖搖頭:“沒什麼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最近和小賀哥哥發訊息,他都沒有回我。”
就連前段時間她跟賀逸辰發了施家後續,放在平時賀逸辰肯定會捶胸頓足,後悔這麼炸裂的事他沒有親眼見證,但這次賀逸辰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開始明月只是疑惑,後面連續好幾天賀逸辰都沒有給她發訊息,她就有點擔心了。
“不回訊息?確實不太像他平時的性格,我給他打個電話看看。”
祁葵此刻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接撥打了賀逸辰的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好半天,也沒有人接,祁葵和明月對視一眼,紛紛皺起了眉頭,難不成賀逸辰真的出什麼事了?
在最後幾秒電話終於接通了,兩人才鬆了口氣。
“賀逸辰你節目錄完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悶悶的聲音:“嗯。”
祁葵還從來沒聽過賀逸辰這麼喪氣的聲音,感覺整個人都懨懨的:“你生病了嗎?”
“沒有。”
簡短又沉悶的回答,祁葵和明月更加放心不下了。賀逸辰什麼性格,陽光開朗,直來直去,時而小嘴抹蜜,時而小嘴抹毒,總歸不是那種抑鬱美男子的性格。
祁葵語氣放軟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