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們聚精會神地聆聽時,突然有人察覺到一絲異樣。要知道,楊恍可是鄂城首屈一指的富豪,其聲名遠揚,自然吸引了眾多媒體競相採訪,而關於他的成功歷程更是廣為流傳,不少人都曾目睹過相關報道。
緊接著,又有人猛然回想起來,白鶴在問第一個問題的時候喊過對方的名字,好像就是楊恍。
難不成這個殺害親生女兒的畜生,就是鄂城首富楊恍!
真是信了他的邪了,感情當初看的全都是雞湯啊,說他有多麼多麼的努力。這哪裡是努力呀?人家直接把女兒給殺了,兩頭騙錢。這些騙來的錢都夠揮霍一輩子了,更別說那個時候本來做生意就很好做,他趕上了好時候,不就起來了嗎?
再也不相信那些別人有多努力的報道了,全都是黑幕!欺騙普通老百姓的感情。
問完了所有問題之後,白鶴微微側頭,向身旁的清風投去一個眼神,心領神會的清風當即果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時,電臺直播間內陷入一片死寂,主持人瞠目結舌,整個人完全呆住了。
在主持這檔節目之前,他也是臨時接到的通知,對於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也是一頭霧水。
所以從白鶴和楊恍一開始對話時,他就和聽眾一樣震驚到了,甚至全程他都在震驚,楊恍每回答一個問題他都震驚一次。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他,他在電臺工作將近二十年了,播的都是一些中規中矩的內容,就算偶爾有炸裂的,也不至於這麼炸裂。
清風的電話結束通話了之後,坐在主持人身邊的喬敏輕輕拍了一下這個可憐的中年男人,他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隨後趕緊按照既定流程開口問道:“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剛才我們的求助者已經將全部事情和盤托出。那麼,大家認為這樣的他是否值得獲得大眾的諒解呢?歡迎各位撥打熱線電話,與我一同交流你們的看法。”
他的話音剛落,電臺後臺的電話鈴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工作人員們手忙腳亂地接聽著來電,但每一次拿起話筒,傳來的卻是暴躁如雷的大爺大媽們憤怒的嘶吼聲。他們的叫罵聲響徹整個後臺,不堪入耳的詞彙如潮水般湧來,什麼“畜生”、“禽獸”、“人渣”之類的辱罵不絕於耳。
主持人在這混亂的場面中更是應接不暇,他一邊忙碌地應付著不斷響起的電話,一邊還要忍受那些充滿惡意的話語。每當聽到一句髒話,他便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電話,迅速切換到下一個來電。然而,令人絕望的是,接下來的電話依然充斥著同樣惡劣的言辭,沒有一個能夠正常交流的。
主持人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面對如此洶湧而來的謾罵浪潮,他感到無比的無奈和疲憊。
雖然他也想罵楊恍,但是能不能來個正常的電話?不然他們說的這些內容都不好播啊。
另一邊,真言符的效果已經消退了。
毫不知情的楊恍還天真地認為,是小茉莉那兩姐妹將事情告知給了祁葵,他不知道自己的坦白已經被幾千萬人知道了,更不知道警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感覺身體的控制又迴歸自身之後,楊恍突然“砰”的一聲跪倒在地,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苦苦哀求道:“小祁大師,我所做的這一切真的都是迫不得已的,我不是什麼壞人,我只是一心想著讓我們一家人能夠過上好日子而已。一個家族想要變得更好,有一些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我每年也會給她們燒很多紙錢補償她們都。”
站在一旁早已忍耐多時的賀逸辰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只見他猛地揮起拳頭,狠狠地砸向了楊恍的眼睛。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楊恍頓時捂住受傷的眼睛,疼得“哎喲喲”地直叫喚起來。
“憑什麼不犧牲你啊?家裡窮你可以去賣腎啊!你一人犧牲全家富貴,這樣不也能一家老小過得好?”
還有什麼燒紙,靈魂都出不去,燒紙燒給誰呀!
楊恍不敢頂嘴,一邊痛哭流涕一邊極其真誠的說:“您說的對,都是我當時糊塗了,如果我仔細思考的話,肯定不會傷害那兩個丫頭,我肯定會去賣腎,我割自己的肉,賣自己的血,也不會讓那兩個丫頭有半分不舒服。”
楊恍能走到這一步,自身當然不會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起碼,他這個人極會審時度勢,而且能屈能伸,與人交往更是深諳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技能。現在他知道自己就跟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所以賀逸辰說什麼他都認可,被他打罵也受著,不敢有絲毫反抗之意。
但是面對如此順從的楊恍,賀逸辰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