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外祖父寧願將家業交給剛出生的施權容,也不讓王碩言沾上半點。
其實施家對王碩言也不差,光是每個月給他的零花錢也能讓他富貴無憂,只可惜他自己不知足。
王碩言費盡心機贅入豪門,就是想麻雀變鳳凰。但施家對他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只是一隻被豢養在金碧輝煌籠子裡的金絲雀。
他不甘心,而且他離成功那麼近,他完全可以做點什麼。
施權容自己創業後,遇見過幾位貴人,都是外祖父曾經的朋友,他們曾感嘆過,她的外祖父一向身體康健,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因病離世,而且她的外祖父離世時不到五十歲,正值壯年。
到底是真的因病離世,還是其中另有隱情,大概只有王碩言自己知道了。
而施權容真正的母親,估計在她出生不久也被害死了,她死後她施家女的身份被“施心茹”神不知鬼不覺的替代了。
在外人看來,施權容的外祖父突然病逝,而他欽定的繼承人施權容尚在襁褓,他的女兒“施心茹”和女婿王碩言繼承施家名正言順,理所應當。
等施權容成長到可以接手施家,又有誰還會記得她曾是老爺子欽定的繼承人?
或者施權容的外祖父還留了後手,所以施權容才能平安長大,沒有中途“夭折”。現在王予安快大學畢業了,王碩言和“施心茹”急了,才一直逼迫施權容親口說出放棄家產,讓王予安繼承施家。
施權容將記憶裡的所有細節的翻了出來,她發現所有事情都對得,一環扣著一環。王碩言的計劃算的上滴水不漏,他唯獨沒有想到,施權容會夢到離世的施心茹。
其實在小時候,施權容被噩夢嚇醒之後抱著小枕頭去找過王碩言和“施心茹”,她描述出夢中女人的樣子,王碩言和“施心茹”嚇的臉色蒼白。
夫妻倆說她胡說,還逼問她是誰教她這麼說的,施權容當時三四歲左右,他們問不出什麼,就莫名其妙把她罵了一頓,將她趕回房間了。
兩人做賊心虛,所以前兩天施權容帶祁葵等人回去,說是為了解決自己的夢魘,王碩言才會發那麼大的脾氣。若不是祁葵看著年幼,不像是大師,恐怕當天王碩言就將祁葵等人掃地出門了。
“施小姐,你還好嗎?”
施權容出神太久了,祁葵擔憂的喊了一聲。
被打斷的施權容回過神來,她本想說自己還好,卻又實在說不出口。
她腦子太亂了,甚至還有一種毛骨悚然脊背發涼的感覺,再回想起王碩言和“施心茹”的模樣,她只覺得他們可怕,比施心茹的殘魂可怕千倍萬倍。
這樣的人,她居然叫了他們二十六年的父親母親,這實在是……
就在此時施權容的手機響了,是許管家打過來的,昨天她拜託了許管家拿王碩言和“施心茹”的頭髮,許管家收拾她的房間也找到了她的頭髮,許管家乾脆跟施權容說了一聲,將他們的頭髮送去做親子鑑定了。
她花了錢,24小時之內就能出結果,現在許管家給她打電話,極有可能是親子鑑定的結果出來了。
已經知道答案的施權容麻木的滑動接聽,聽筒處傳來許管家刻意壓低的聲音,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大小姐,夫人她……她跟你沒有親緣關係!但老爺是您的親生父親。”
許管家是在施權容外祖父離世後來施家的,對於其中的內情一概不知。他想不到深層次的東西,面對這種結局,他只能猜測大小姐是老爺的私生女,所以這麼多年才不受老爺夫人的待見。
施權容冷淡的說了句知道了,就匆匆掛了電話。
一團亂的腦海,終於浮現出一句話,如果她的母親早就去世了,那現在的“施心茹”到底是誰。
“小祁大師,陪我回去一趟吧。”
“好。”
祁葵答應的乾脆利落,施權容是她的客戶,渡怨靈是她的任務,於情於理她都該走這一趟。
“你想怎麼做?”
“拿著親子鑑定報告拆穿“施心茹”的身份,查出我母親和外祖父離世的原因,將他們一家三口趕出施家。”
施權容眼神微暗,她身為施家女理應為外祖父和母親復仇。
祁葵覺得沒毛病,如果她要平復施心茹的怨念,渡她入輪迴,那她也要做同樣的事情。
“這件事得從長計議,就這樣衝動的回施家會很被動,雖然我們已經知道了“施心茹”是假的,但是別人都以為她是真的。”
“爆出你和施心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