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在草堂躺,名從天上來(1 / 2)

人死如燈滅,那一刻,山巔之上的氣氛沉重得令人窒息。謝六,此刻卻並未對那倒下的歐陽意多看一眼。他的面容沉靜如水,沒有言語,只是顫顫巍巍地柱著那柄飽經風霜的苗刀,緩緩轉過身來。那苗刀,在夕陽的餘暉下閃爍著寒光,彷彿還在訴說著剛才的激戰。

一路跟在謝六後面上山的徐文快步上前,從行囊中取出一件黑袍,輕輕披在了謝六那略顯佝僂的肩頭。黑袍在風中輕輕搖曳,如同為這位刀客遮風擋雨的屏障。徐文扶住謝六的手臂,兩人就這樣,相互攙扶著,踏上了下山的路。

山下的劍門眾人,此刻依舊沉浸在掌門敗北而去世的震驚與悲痛之中。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謝六一人兩刀上山,如同神兵天降,殺得劍門眾人片甲不留。那刀,快如閃電,狠如雷霆,讓劍門的眾高手都無從抵擋。在眾多江湖門派的見證下,劍門的榮耀與驕傲被謝六那兩刀徹底擊碎。

他們要的是臉面,是江湖中的地位與尊嚴。可如今,這一切都被謝六那兩刀剝奪得乾乾淨淨。他們望著謝六在夕陽裡慢慢走遠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恨,恨謝六的狠辣無情;有怒,怒自己的無能無力;也有無奈,無奈江湖的殘酷與無常。

夕陽的餘暉灑在謝六和徐文的身上,為他們的離去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幕。劍門眾人靜靜地站在那裡,目送著謝六的離去。在眾多江湖門派的見證下,他們什麼也做不了,因為按江湖規矩,謝六已經在這一次拜山中完勝,如果他們再做些什麼,那就是在他們已經死去的掌門臉上抹黑。他們知道,從這一刻起,劍門將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和困境。但他們也明白,江湖路遠,風雨飄搖,只有勇敢面對,才能走出這片陰霾,重振劍門的雄風。而謝六的背影,也將在他們的心中留下永遠的印記,成為他們江湖生涯中無法抹去的記憶。

在那蒼茫的暮色之中,謝六的身影在徐文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走下了千刃山。山風呼嘯,似乎帶著幾分不近人情的冷冽,吹拂著他們衣衫襤褸的身軀。謝六的臉色蒼白如紙,腳步虛浮,彷彿是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徐文的心頭緊繃,他深知,謝六雖非親非故,但作為柳楠的人,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謝六就這樣倒下,如果還牽扯柳楠其他謀劃的話,謝六如果死了,那他徐文全家都別想活了。

他們一步步地挪移,終於來到了山腳下。然而,就在這時,謝六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地上。徐文心中一緊,連忙蹲下身來,試圖喚醒謝六,但謝六卻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在那日黃昏時分,徐文那匹健壯的馬兒託著昏迷不醒的謝六,緩緩行進了千刃山腳的靜謐村莊。夕陽如血,灑落在蜿蜒的山路上,給這行程添上了一抹悲壯的色彩。

徐文深知,此刻的謝六急需水分來滋潤那乾裂的嘴唇,於是他強行將謝六倚靠在一棵老槐樹下,小心翼翼地捧來清水,一點點地喂入謝六口中。那清水,彷彿是生命的甘露,讓謝六那原本蒼白的臉龐漸漸有了幾分血色。然而,這僅僅是開始。徐文深知,若要救謝六於水火之中,必須儘快將謝六送往醫術高明的醫師那裡,於是,他決定在千刃山腳下的村莊中尋購一輛驢車,以馬架驢車,日夜兼程趕往最近的郡城——白蘭城。

白蘭城,一座繁華與寧靜並存的古城,其內的百草堂更是名聞遐邇,醫術高超,救死扶傷無數。徐文心中默唸著百草堂的名號,彷彿那就是謝六生命的最後一線希望,也是他全家七口性命的希望。他花費了不小的力氣,終於購得一輛結實的驢車,又細心地將謝六安置其上,用馬兒那穩健的步伐,一路顛簸,卻堅定不移地向著白蘭城進發。

夜色漸濃,星光點點,徐文驅使著馬兒,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擔憂。終於,在黎明破曉之前,他們抵達了白蘭城,那巍峨的城牆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莊重。在宵禁解除,城門開啟的一瞬間,徐文拿出尚書府的令牌,駕車飛馳到百草堂口,徐文跑著進了百草堂,將謝六交給了那位傳說中醫術如神的老醫師。

那一刻,徐文的心中既有釋然,也有忐忑。他默默祈禱,願這百草堂能把謝六救回來,不要讓他一家老小陪葬。

在謝六被匆匆送進百草堂治傷的那個風雨飄搖的黃昏,燕州的天空彷彿也蒙上了一層神秘的紗幔,預示著一段傳奇的開啟。

後面半個月,隨著燕州各大江湖門派如潮水般撤離劍門,一場關於刀客勇闖千刃山的佳話,如同野火燎原,不可遏制地在坊間巷尾、茶樓酒肆間蔓延開來。

謝六,一個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刀客,他的故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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