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張成慧看著眼前的男人,想不通的事太多,不知如何開口,同時也開始猶豫是否要出手。
“夠了吧,如果小人要殺人,不必廢那麼多的功夫。如果柳大人想福王殿下死,小人也不會出現在這大街之上,而是已經潛入了福王府裡。”
謝六轉身撿回了刀鞘,直接收起了苗刀,然後將入鞘的苗刀直接丟到了張成慧的腳下,將雙手遞到張成慧面前,繼續說道:“都尉大人,將小人銬下吧,小人願束手就擒,只求大人將信轉交福王殿下,並請福王殿下賜小人一面之恩,小人還有柳大人的口信必須當面轉達。”
說完,真就盤腿席地而坐,等著鐵鎖加身。
說話的功夫,護城兵馬司的人也趕到了眼前,看著一地的人,護城兵馬司小旗在張成慧的示意下立刻下令士兵上前將謝六當場銬上,同時安排士兵前往軍營通報安排救治事宜。
“搞什麼鬼?”張成慧看著乖乖跟著護城兵馬司的人去往地牢的謝六,手裡拿著有紅印封口的油脂信封,一臉怪異。
看著謝六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向著城中心福王府掠去,身法竟也是絲毫不輸先前大發神威的謝六。
金碧輝煌的福王府內,張成慧直奔王府花園,在見到正在逗鳥的王爺後,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將事情講述了一遍,然後將那封信遞給了福王身邊的大伴太監後,就恭候在一旁,靜靜等著。
福王不急著看信,也不急著做其他吩咐,依舊悠悠的用手裡的夾子逗著籠子裡的金絲雀。
當今的皇帝陛下是先皇與太后的嫡子,排行老二,先皇只有三個嫡子,老大是庶長子,嫡子是老二老三和老七,老三夭折。福王今年五十有二,是當今皇帝碩果僅存的同母嫡弟,排行老七。
他的五官英俊,臉龐英氣逼人,渾身散發出一股至高無上的氣勢,讓人都不敢直視他?。他的眼睛明亮有神,身材魁偉,威風凜凜,看著更像是一個沙場老將,但氣質威武而又不失貴氣。
王爺的氣質源於長年享受優越生活以及皇家教化的薰陶,這種由內而外流露的高貴氣質使得他在眾人面前顯得與眾不同?。
逗了一會兒鳥後,福王才轉過身來,大刀金馬的坐到一旁楠木製作的椅子上,將右手一伸,從太監手裡拿過信封,直接看了起來。同時一旁的太監也直接退了下去,就只留了張成慧與福王。
“柳楠還挺有意思,你猜猜他信裡說什麼?”福王看完信後隨手往旁邊桌上一扔,又從桌上拿了茶杯悠悠喝起來。
“啟稟王爺,我看那謝六的言行舉止,此信中並無什麼要事,無非就是勸解之語,打著忠君愛國的名義,向殿下言所謂的報君之義。”張成慧恭敬的回答道。
“殿下,臣以為,信就是是幌子,謝六要報的口信才是最重要的。”張成慧繼續說道。
“哦~”福王不知可否的應了一聲,然後端著茶杯站了起來,看著花園裡的桃花,沉默不語。
張成慧雖然年方二十,但自其幼年便隨父親跟隨福王,也算是福王身邊的老人了,知道福王這是在考量事情,便也不急,恭敬的站在一旁,等著福王吩咐。
“你去,將那個謝六帶來,孤聽聽柳楠那個老東西想說什麼?也看看是什麼僕從,可以殺穿孤的右府軍。”福王背對著張成慧,將茶杯放到一旁桌子上,揹負雙手看著前方吩咐道。
“是,殿下。”張成慧聽到命令列禮後直接退下去提人去了。
不多時,一身黑袍,四肢都戴上了銬鏈的謝六在張成慧的帶領下,被王府護衛帶到王府花園,面見了福王。
“僕從謝六,拜見福王殿下!”謝六來到福王面前,雙手墊加,拱手彎腰做了個揖。大懿王朝並不興跪禮,除了犯罪之人,見官見主都不必下跪。
“行了,把鐐銬都解開吧,孤還能怕了個僕從?”福王轉過來,看了眼謝六,然後對張成慧說。
“是,殿下。”張成慧深知福王脾氣,立馬叫人解了謝六身上的鐐銬,然後退到了一旁。
謝六退去一身束縛後,又作揖拜謝,但依舊是不卑不亢的語氣。
“行了,別跟我展示你那武人傲氣了,孤也是血裡闖出來的,不說馬上王爺,也差不了多少,有話說,有屁放。柳楠有什麼話,快說,說了就滾。福州兵多糧少,沒你的飯。”福王坐下就對著謝六直接說道。
謝六聽完,略微有些詫異,對福王與傳說中的形象不符的言行感到驚奇。但很快他就壓下自己的情緒,拱起雙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