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錢空青是個男孩,嘴巴甜一點,以後絕對混得不差。”
奉惜對錢空青的喜歡,完全來自於對自己小時候的同情和憐憫。
“他還特別有意思,柳綰綰把野人參弄壞了,他知道柳綰綰不會賠給他,他就一邊乾嚎一邊往柳決明身上湊,哈哈哈。”
顧清塵跟著笑了幾聲,忽然問:“奉惜,你還要多久才能回來?”
顧清塵本來是打算每隔幾天就去一趟南山,且不說奉惜在那裡他不放心,柳決明在他更不放心。但是一直被公司的事情牽絆住,守了一整個月的空房。
他早就想讓奉惜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專案開展的進度不算快,這裡的東西太多了,我都沒確定到底選什麼論文題目。”奉惜也很苦惱。
前一個選題是古醫案對現代病患的治療有效程度,被林北征一票否決了,之後的幾個題目,同樣被否決,理由是這些論文都不能體現奉惜的水平。
奉惜百思不得其解,林北征到底是想讓她選擇多難的論文題目?
“不能請幾天假嗎?外公想你了。”
奉惜沒忍住笑了,沒出聲,為了不讓對面聽到,顧清塵的話裡有話。
不是老爺子想她了,是顧清塵。
但是顧清塵不會說,他從來不會主動表露思念。
“外公想我?可是我不想外公。”奉惜的語氣軟軟的。
顧清塵順著問道:“那你想誰?”
“想你啊。”
奉惜的軟糯的聲音,一下子就砸在顧清塵的心裡,他喉嚨滾動,微微動了心思。
“有多想?”
“嗯……南山有多高,我就有多想。”
“好,就你這句話,我明天中午到南山,你記得來接我。”
奉惜猛地從床墊上彈起來,“太好了!正好我買了一些天麻,明天借錢大夫的藥罐給你試試藥方。”
“你這是用我試毒呢?”顧清塵似笑非笑。
“你總是頭疼,周夫人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說你最近很忙,都瘦了好幾圈。”
“放心好了,我沒事。”
奉惜不敢去問顧洵的事情,隱約覺得顧清塵在忙的事情跟顧洵有關,面對自己的父親,肯定有很多話不能說,憋著心裡,又想得多,不頭疼就怪了。
“你的腿怎麼樣?”奉惜最擔心地是他的腿。
“還是老樣子。”顧清塵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冷淡,彷彿在刻意掩飾自己的情緒。
“周夫人說你拒絕了很多醫生的康復,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