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奉惜十分篤定地說。
柳決明無奈地笑笑,看向奉惜的眼神多了一些不明的情緒。
“其實不用,你陪我的時間太長了,我會依賴你。”
奉惜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柳決明是什麼意思。
柳決明掙扎著起身,伸手去夠水杯,還是差一點,奉惜走過去,把水遞給他。
他咕咚咕咚喝了半杯,“奉惜,你不要對我這麼好。”
奉惜愣了一下。
她一直都知道,柳決明對自己的態度,已經完全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範疇。
只是奉惜一直不想承認而已。
她往後退了一步。
柳決明的眼神突然變得暗了,像是昏暗的燈光突然斷電,陷入一片昏暗中。
“你走吧,我叫人來照顧我。”
柳決明能叫來的人,只有他的那些保鏢們了,奉惜害怕那些男人的心不夠細。
“我還是看著你吧,我不太放心。”
柳決明挑了一下眉,“那樣我就不會放手了。”
奉惜有些疑惑,柳決明迅速變幻了眼神,“幫我再接一杯水吧。”
一直到凌晨三點,柳決明才退燒,跟顧清塵一樣,退燒之後就是沒有無力,柳決明上樓去睡覺了。
奉惜忙了一整天,累得渾身沒勁,仔細洗了洗澡,然後又全身消毒,才躺到床上、
顧清塵的睡得很沉,奉惜偷偷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然後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等奉惜的呼吸逐漸變得很輕,顧清塵翻身把人抱進懷裡。
奉惜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身邊是空的,顧清塵不在。
她懵懵地走到院子裡,看見錢空青正拉著顧清塵說話。
“奉惜姐!你終於醒了,都快到中午了。”錢空青的聲音很大。
奉惜的腦袋本來有些不清醒,被錢空青這麼一喊,也清醒了。
顧清塵看起來心情不錯,她走過去,”怎麼不喊我?“語氣帶著埋怨。
顧清塵勾起嘴角,“喊了,你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奉惜有些尷尬,錢空青歪著頭看著她。
環顧四周,三位教授在藥房裡研究藥材,吳峰在花架子底下乘涼,就是不見柳決明的身影。
奉惜想問,但是怕顧清塵起疑,動了動嘴唇,沒問出來。
顧清塵卻直接說:“柳決明早上已經沒事了,沒吃早飯直接出門了。”
奉惜一愣,看向顧清塵的眼睛裡多了些心虛。
顧清塵卻是沒什麼怪異,風輕雲淡的樣子。
“他這麼快就沒事了?”奉惜還是不放心。
“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問林教授,走之前林教授給他把過脈。”
顧清塵的語氣實在是太過於冷靜平淡,奉惜感覺顧清塵的反應太反常了,但是她更擔心柳決明的情況,就去找了林教授。
“林教授,師兄早上怎麼出門了?他沒事了嗎?”
林北征放下手中的藥材,看向奉惜的眼睛裡都是欣喜。
“沒事了,你的藥太神奇了,決明早上的脈搏,一點問題都沒有。”
林北征抓住奉惜的手,激動得像是看見寶藏一樣。
“我們仨研究了一早上的藥方,還是沒研究出什麼門道,你快仔細想想,說不定真的能研究出來處方。”
奉惜還散著頭髮,穿著睡衣,就被三位長輩圍在方桌上,面前是滿滿登登的藥材,還有很多藥渣。
林北征:“左邊是顧先生的藥,右邊是決明的藥,兩種藥不同的地方很多,相同的藥,除了常見的退燒藥,唯二不同的就是凌霄花和黃岑。”
奉惜還有點懵,沒有反應過來。
錢大夫打斷她的思緒,“這是我們三個昨天晚上研究出來的,我們發現,就是這兩味藥的功勞。”
奉惜睜大眼睛,“三位老師,昨天晚上沒休息嗎?”
林北征一拍桌子,“我們已經無限接近真相了,哪裡有心思睡覺?”
奉惜滿腦子都是柳決明出去的事情,還沒搞懂林北征的話,“您是說黃岑和凌霄花可以解毒?”
林北征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頭,“你怎麼還迷糊呢?不是可以解毒,是搭配其他藥有效果。”
黃岑和凌霄花相當於是藥引,讓藥物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林北征繼續說:“我們已經把藥方發給南山醫院了,他們已經在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