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惜想伸手把包搶過來,卻被奉菘藍一把推倒在地。
奉菘藍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厭惡地看著蹲坐在地上的奉惜。
“死妮子,我兒子果然沒說錯,你就是有錢,不知道在外面幹什麼勾當,居然有這麼多錢。”
奉惜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被她發現了這筆錢,必須搶回來,否則就會落到奉菘藍手中。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而有力。
“這筆錢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得來的。”她的目光直視著奉菘藍,“這是我勤工儉學攢出來的學費。”
奉菘藍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貪婪。
“勤工儉學?誰知道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換來的這些錢。”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抓那些現金。
“怪不得你不願意嫁人,憑你這張好皮,在上京賣得上價吧?呸!不要臉。”
世界上沒有母親會這樣罵自己的女兒,但是奉菘藍會,因為她從來沒把奉惜當成女兒。
奉惜伸手去搶,奉菘藍緊緊護住,兩人糾纏之際,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
舅媽尖聲說道:“不管是什麼錢,惜惜都是我們養大的。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拿這筆錢。”
舅媽和奉菘柏本來一旁看著,很快就被貪婪所取代。
在聽到奉菘藍辱罵的話後,更覺得理所當然。
奉菘柏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動作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
他擋在妻子面前,緊緊抓著裝錢的包。
奉惜的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這一家人,在金錢面前,根本沒有感情。
剛才還一直把自己往外推,現在又開始急著把自己歸屬到他們中間。
噁心,每個人的嘴臉都噁心極了。
她不想要這筆錢,只想儘快逃離,離這些人遠遠的。
最好是現在天上劈下來一道雷,把這間小屋劈倒,把這些人都砸死。
“我不要了。”奉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你們去分吧。”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厭倦,對於這個所謂的“家”,對於這些所謂的“家人”,她已經徹底失去了期待。
她只想逃離,逃離這個充滿貪婪和虛偽的地方。
無論如何,奉惜都搶不過他們任何一個人,倒不如讓他們因為這些錢掐起來。
她還能看一會兒戲。
奉惜擠出了小屋,把醫館的門開啟。
舅媽和奉菘柏聽到奉惜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似乎在無聲地達成了某種默契。
而奉菘藍則氣急敗壞,臉色一沉,她的眼神變得更加狠厲,“快把錢交出來,奉惜是我生的,她掙的錢都是我的!”
舅媽只讓奉惜吃過幾頓飯,根本談不上養育,雖然理虧,但是在家裡,她一向強勢。
“憑什麼,惜惜長大了,該報答老爺子了,老爺子的錢以後都是菘柏的,這錢,分成四份,你只能拿一份。”
小屋內亂成一團。
奉惜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她的心中充滿了諷刺。
這些人,曾經對她不屑一顧,現在卻為了她手中的錢爭得頭破血流。
她轉身,緩緩走出醫館,沒有回頭。
站在醫館的門口,她的身影顯得孤單而脆弱。
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痛苦,心中稱之為親情的東西早就破碎了。
現在,奉惜覺得外面的空氣,順暢多了。
最後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分的錢,奉菘藍滿臉滿意地走了。
舅媽對奉惜格外殷勤,在家裡收拾出來一間暖和的屋子給她,鋪上嶄新的被褥。
奉惜不知道舅媽打的什麼算盤,也不敢住進去。
舅媽也沒有介意,每頓飯都做好多菜,連帶著外公的待遇都提高了很多。
但總是旁敲側擊地問奉惜在上京做什麼勤工儉學的工作。
奉菘藍幾天沒來鬧,奉惜在醫館裡幫忙,還算平靜。
奉惜偷偷給外公添置了很多棉衣,老爺子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醫館裡的活很多,許多藥材需要洗曬、碾碎,分類整理,奉惜一直忙活到大年三十這天。
醫館外被舅媽掛上很多彩燈和燈籠,很有過年的氛圍。
下午的時候,舅媽喊奉惜一起包餃子,面上和藹可親,是奉惜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但是為了這其樂融融的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