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的小神醫嗎?”
奉惜有些臉紅,咬著嘴唇,不知道從哪說起。
“怎麼了?我快死了?”
奉惜連連擺手,“怎麼會呢?”
顧清塵躺下,把被子拉到下巴的位置,喝完水之後,感覺好多了,他繼續逗奉惜。
“你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真是讓我感覺很不好,像是給我送終一樣。”
奉惜伸手按住顧清塵的嘴巴,緊皺眉頭,“多說無益,注意避讖!”
反應過來手的位置,又快速收回。
看著眼前人嚴肅的樣子,顧清塵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那你說說,你剛剛把脈都看出什麼門道了?”
奉惜躊躇著開口,“憂思過度,勞傷在脾,脾弱氣結,血氣日消,肌肉日削,精神日減。”
顧清塵閉上了嘴,沒有說話,心情又沉重了許多。
“雖然看起來高大健壯,其實身體已經虧損了,尤其傷筋動骨,氣血都聚集在傷處,無法顧及其他,你每天多思多慮,又訓練過度,肯定會有支撐不住的時候,趕上這次見了風,抵抗力弱,發燒只是一個開始。”
奉惜說完,是長久的沉默,顧清塵盯著天花板出神,慢慢地,眼睛從明亮轉為暗沉。
奉惜才覺得話說得重了,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把顧清塵當做自己的病人了。
顧清塵越是亂想,腦子越昏沉,他沙啞著聲音說:“可是,怎麼才能忘記?”
他轉過頭,眼中蒙著一層霧氣,看向奉惜,似乎是祈求得到什麼啟示。
奉惜看著顧清塵的眼睛,家宴上不愉快的人,可能做了什麼事情,給了他重重一擊,讓本來撐著一口氣的顧清塵,徹底洩氣,繳械投降。
她無端端地有些氣憤,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一個外人,怪不得會病得更嚴重,難道像林妹妹一樣香消玉殞才對得起已經逝去的感情嗎?
隨後一字一句地說:“不能忘記,人生的每一步都算數,但開心最重要。”
就算之前那位前任白月光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也必須讓自己接受,像是刮骨療傷一樣,用最殘忍的方式拔除病灶,才能長出新的肉芽。
也許顧清塵是真的聽進去了奉惜的話,也許是他的愛人已經真正離開了他,之後的一個月,他日常康復訓練的時間大大縮短,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一樣,大病小病不斷,感冒發燒,帶狀皰疹,層出不窮。
就像奉惜說的一樣,發燒只是一個開始。
但丁聞和奉惜都看得出來,顧清塵的心情不再像之前一樣鬱悶,漸漸恢復了一些生機。
或許是他想開了,但是最令奉惜高興的,還是工資如約而至,!那麼多零,她樂得要起飛了。
奉惜的第一筆工資到賬的時候,顧清塵已經可以脫離助走器,雖然還不能靠自己行走,但已經算是奇蹟了,他的心情也好多了,奉惜隔三岔五把把脈,兩人甚至能開開玩笑,相處起來的氛圍也融洽許多。
就是最近舅媽的電話越來越頻繁了。
林家父子已經被債主逼急眼了,來醫館鬧了很多次,要奉惜的電話,還要學校的地址。
舅媽交代奉惜要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