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惜慌里慌張的樣子,在顧清塵的眼裡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兔子。
“不可能。”奉惜的臉完全紅了。
他勾起唇角,笑著說:“我剛一靠近你,你就抓住我的手不放開,沒有辦法,我只能睡在這了。”
奉惜掙脫了他的懷抱。
這種曖昧的動作,不適合出現在兩人身上。
她冷了冷嗓音,問道:“葉小姐怎麼樣了?”
顧清塵的臉瞬間變得陰鷙,笑意消失。
他坐起身,平靜地說:“沒什麼事情,她受驚了,家裡人來了之後就被帶走了。”
奉惜的耳朵還紅著,她努力地平靜,試圖轉移注意力。
“那個人男人後來怎麼樣了?”
顧清塵饒有興趣地盯著奉惜發紅的耳朵,“猥褻罪,被抓走了。”
奉惜去撿地上散落的人體穴點陣圖。
顧清塵從床上下來,雙手隨意搭在一起,黑色毛衣裡,腰身精瘦有力,肩膀寬闊結實,讓人忍不住偷看。
“怎麼畫了這麼多?一直在等我?”顧清塵突然問道。
奉惜撿紙的手一頓,“才沒有。”
滿地的紙,每一張都精細極了,畫著手、腳、腿、頭骨,十分詭異。
就像此刻的氛圍。
在奉惜的認知裡,兩人昨天算是有點不愉快。
但是一覺醒來卻在人家的懷抱了。
尷尬呀尷尬。
顧清塵看著奉惜把紙張堆在書桌上,很高的一大摞。
桌子不算小,卻被醫書擺滿了。
他突然問道:“你每天都在家裡看書嗎?”
奉惜點點頭,“需要看很多典籍。”
“畫這麼多大腿的穴點陣圖,是為了給我康復嗎?”
奉惜的臉瞬間紅得像蘋果。
每次畫到大腿,無論是肌肉還是穴位,她的腦海裡都不是書本上的原圖,而是顧清塵線條分明的大腿。
堅硬中帶著柔軟,極具彈性,膚色健康,手感……
自然是不用說。
每一次,她都說服自己,他是病人,他的腿受傷了,他是顧清塵……
奉惜奪門而出。
身後顧清塵喊道:“別走,扶我下樓!”
奉惜全當聽不見,躲進一樓的客衛裡,不斷用涼水往臉上撲。
看著鏡子裡自己滴水的臉,奉惜的心跳終於慢了下來。
該死!
腦海裡全是顧清塵,針灸的時候疼得滿頭大汗的樣子,隱忍的大口呼吸的樣子,半迷離的眼睛勾人得樣子。
腦子裡亂如漿糊。
早飯的時候,顧清塵一如往常的矜持,奉惜卻畏畏縮縮地不敢看他。
顧清塵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奉惜。”
“嗯?”奉惜抬起頭,嘴裡被塞得滿滿的。
“昨天你跟姜雨薇說了什麼?”
“咳咳咳。”
奉惜被嗆得流眼淚。
姜雨薇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但昨天顧清塵就在旁邊全都聽到了,所以姜雨薇特別囑咐奉惜告訴顧清塵,不能告訴華昀這件事情。
“她讓我告訴你,不能告訴華公子。”
顧清塵靠在椅子後背,手裡把玩著筷子,修長的手指繞來繞去,姿態隨意。
“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華太太看不上姜家,她心中最滿意的兒媳,是周家的女兒,所以百般阻撓,姜雨薇堅持不了多久了。”
奉惜皺起眉,怪不得那次在壽宴上華太太一直在恭維周夫人。
上層人的婚姻,全靠利益捆綁。
“那為什麼華公子還要帶姜雨薇去宴會?”
顧清塵挑了一下眉,“你還挺聰明的。”
“自然是華昀不願被擺佈,把姜雨薇帶到宴會上宣誓主權。”
所以姜雨薇,是華昀用來對抗母親強權的,就算不是姜雨薇,還會有李雨薇,張雨薇,反正不是姓周就行。
掛不得姜雨薇會想離開華昀,就算懷孕了也不敢告訴華昀。
“華昀是個花花公子嗎?”
“算是吧,在姜雨薇出現之前,他的確玩得花,花花公子華公子,在圈裡很出名。”
所以姜雨薇害怕,不相信華昀會改變,等華太太真的施壓了,她註定是炮灰。
“如果華太太堅決不認可姜雨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