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子笑眯眯地看著奉惜,顧清塵把人拉到主位,奉惜推辭著不敢坐下。
“坐下吧,丫頭,今天不僅是你的接風宴,還是慶功宴。”周老爺子發話了,奉惜只好坐下。
奉惜坐主位,周老爺子坐主陪,顧清塵坐副陪,顧洵和周夫人坐到了對面。
一看這個位置安排,奉惜隱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周老爺子笑得更加開懷,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不僅歡迎奉惜回家,還要慶祝她立下的大功。來,大家舉杯,為我們的小英雄乾杯!”
幾人紛紛舉杯,氣氛熱烈而喜慶。
奉惜感到有些不自在,她知道這不僅僅是簡單的慶祝,背後一定有更深的意義。
看著奉惜緊鎖的眉,顧清塵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道:“別擔心,有我在。”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安慰和堅定,讓奉惜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周老爺子放下酒杯,目光轉向奉惜:“丫頭,你這次立了大功,我們周家和顧家都為你感到驕傲,你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勇氣和智慧,真是難得。”
奉惜最近聽這些恭維誇獎的話,耳朵都長繭子了,但面對的是周老爺子,她耐著心思聽著。
終於,周老爺子說到了重點。
“奉惜啊,這次你們兩個在南山也經歷了不少,並且現在你都是整個華國炙手可熱的新星了,馬上就會越來越忙,是不是該把你們兩個訂婚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周夫人馬上附合,“就是就是,等以後奉惜的名氣越來越大,清塵可就高攀不上了。”
奉惜頓時明白顧洵的意圖了,怪不得非要在車放狠話,原來是周老爺子已經認定了奉惜。
周老爺子是在奉惜成為英雄後才主動把這件事情提上日程,但是顧洵仍舊是不想奉惜嫁給顧清塵,所以才有意說那些話。
奉惜故意含笑低頭,“都聽周外公的。”
周夫人聽到奉惜同意,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周老爺子笑得更加大聲,由心底抒發的暢快,整個大廳都回蕩著笑聲。
“哎呀,好好好,這件事情就開始安排吧,請惠安寺的主持算個好日子,到時候把你的家人都接到上京,辦個風風光光的訂婚儀式。”
奉惜突然有些為難,風風光光的訂婚儀式,周、顧兩家一定會請很多人來,自己的親人只有外公自己,就算加上舅舅一家,也才五個人,到時候,將是一場對奉惜的身世的公開處刑。
周老爺子沒調查過奉惜的身世,周夫人也只知道奉惜是領養的,開口問:“奉惜啊,你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嗎?”
奉惜搖搖頭,她被外公抱回家的時候,大概是剛過一週歲,但是具體生日時間,奉菘藍從來沒有提過,給她上戶口,也只知道月份,具體的日子是隨便填的,畢竟那個時候,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是萬幸。
周夫人愣了一下,沒有生辰八字,就不能上帖了,沒辦法在惠安寺給兩人祈福,雖然說這些東西信不信都行,但是畢竟是高門顯貴的人家,周夫人一直有上香的習慣。
顧清塵為奉惜解圍,“媽,這個不重要,等她打電話問問,現在又不重要。”
周夫人想起奉惜的身世,連連點頭,“也是,沒人會記得自己的生辰八字,是我太高興了。”
就算場面上過得去,但卻瞞不住縱橫商場許多年的周老爺子,接風宴結束後,老爺子就把顧清塵喊到書房問話了。
周夫人抓著奉惜在客廳裡問話。
“電視上報道的都是真的嗎?奉惜,是你發現瞭解毒的凌霄花,而且救回來了那麼多人?”
周夫人的眼睛亮亮的,像極了顧清塵的眼睛,圓圓的很慈祥,與顧清塵的冷冽是兩種味道。
奉惜不敢太居功自傲,微笑著說:“其實是大家的功勞,我就是用藥的時候加了一味這個藥材,正好撞上了,減少了大家研究試錯的過程。”
奉惜謙虛,周夫人可不想謙虛,奉惜算是狠狠掙了一口氣,華太太還專門打電話問,電視上的人是不是周夫人在晚宴上帶來的人,周夫人專門攢了一個局,特意跟各位太太說奉惜就是顧清塵的未婚妻,狠狠出了風頭。
“哎呀,這也是你的功勞,我看了報道,很多人都不知道凌霄花的妙用,你不用謙虛。”
奉惜點點頭,周夫人繼續說:“報道上還說,你主動感染了超級病毒,差點死掉?”
奉惜愣了一下,不知道報道上還說了什麼,以身試毒?用生命為醫學事業做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