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塵卻絲毫沒覺得有任何不妥,他已經跟周夫人說過了,無論周夫人同不同意,他都不會離開南山。
奉惜索性把手機關掉,抬頭看向顧清塵。
這件事情一鬧,奉惜心裡對顧清塵的疏離感完全消失了,兩人也都能感覺得到彼此親近了許多。
更像是尋常的情侶一樣。
奉惜從來沒有這樣端詳過顧清塵,發現他的眼睛有點圓,單看眼睛的形狀,是那種頓感圓潤的平易近人,就是他的眼神狠厲,讓人不敢對視。
他的人中長,鼻頭圓又翹,是那種相面書上的長壽相,但是在這種面相的人,容易顯老,如果不是顧清塵的皮相過於深邃,怎麼也不像是不到三十歲的人,他跟柳決明的年紀一樣,但是隻看臉,他更老成。
奉惜忍不住伸手去碰他的鼻尖,顧清塵躲了一下,奉惜伸手去勾。
他再躲,她伸手。
最後顧清塵躺在了沙發裡,奉惜趴在了他的身上。
“這麼飢渴?”顧清塵抱著她的腰,胡亂遊走。
意識到上當的奉惜眼神躲閃,小臉一紅,“你說什麼?”
顧清塵翻身把人壓在身下,“說起來,我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了。”
他的眼神似乎有著魔力,把人吸進去,讓人沉迷。
下一秒,胸口一涼,奉惜的衣服被撕開。
沉寂許久的情慾被勾出來,這一夜,顧清塵幾近痴狂,像是餓極了的猛獸。
奉惜的身上全是曖昧的紅痕,還有男人不剋制留下的印記,像是蜿蜒生長的藤蔓,痴纏全身。
大會上的奉惜緊緊抓著衣領,已經是最高領的衣服,還是遮不住脖子上的紅痕。
半夜,奉惜已經快要暈了過去,只剩下身體回應著顧清塵,他還是不罷休,吸得脖子上全是誇張的痕跡。
這是一次大會,不僅上京專家組的成員全部出席,還有全國各地委派的專家,中醫、西醫、藥劑師,全都是跟南山病毒對抗的人,會議室選在了報告廳,能容納將近五百人,座無虛席。
中醫在右,西醫在左。
奉惜的座位在第一排第三位,第一位是鹿呦呦,第二位是林北征。
鹿呦呦是專家組的組長,理應坐在第一位,林北征是柳老太君的高徒,坐在第二位也實至名歸。
奉惜的位置,爭議可就大了,什麼資質平平、年紀輕輕,議論紛紛,但是林北征力排眾議,把奉惜推上了這個位置。
南山醫院是公立,柳決明是最大的供應商,他坐在臺子兩側的領導席,第二排第一位。
奉惜伸手捂著領子的動作太明顯了,柳決明一直盯著她看,林北征看見倒是沒說什麼,只是一味地搖頭,年輕人不知道節制罷了。
南山醫院的院長,也是本次抗擊南山病毒的主要負責人,在臺上講話。
“各位同僚,經過四十五天的努力,我們終於取得了一次規模性的勝利,感染南山病毒的病人,治癒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院長適時停頓,底下掌聲雷動。
奉惜最不喜歡這種形式主義,但是不得不隨大流,院長憤慨激揚的演講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奉惜快要睡過去,終於講到了重點。
“我院在研究超級病毒的方面,也取得了成果,已有一位痊癒的病例,並且經過研究,我們查到了關於解決對付超級病毒的捷徑,下面有請鹿呦呦院長為我們詳細講述。”
一陣掌聲雷動,鹿呦呦站上了演講臺。
奉惜鼓掌的時候,忽然看到柳決明眉眼含笑地看著自己,奉惜對著他點了點頭,柳決明卻移開了眼睛。
“各位同僚,同事,我是鹿呦呦,來自上京援助南山專家組的成員之一,我們在前一個月,取得了重大成果,南山病毒……”
一大堆的成果彙報,奉惜早就已經知道,她更關心的是關於針對超級病毒研究的新藥。
“在此之前,超級病毒的致死率一直是百分之百,直到研究組的奉惜感染了病毒,並且痊癒,才有了一例治癒病例,當然,仍舊是奉惜發現的,凌霄花釋放的香味,含有一種特殊的有機化合物,也是芳香烴的一種。
這種聯苯多環芳香烴,與氧氣充分反應後,產生的物質,可以瓦解病毒的結構,使其麻痺,互相攻擊。
目前,已經根據這個原理,開始研究藥物。”
說完,底下掌聲雷動。
“以往像這種級別的病毒,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