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世了,他沒能見到養父最後一面,因此也一直認為這是娟姐的錯,後來發現你爸爸和娟姐走得挺近,他又把你爸爸當成了敵人。”
“可不得不說,他是個了不起的人。”莫里薩說著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正在回憶以往的事情,“我這麼誇他並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功績,這裡誰都付出過,只是他一直都在讓自己更接近阿爾曼先生,他甚至為此救了一個人回來,在此之前或是之後他都沒有這麼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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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回來的是張臨嗎?”
“沒錯,你知道以前的日子不好過,戰爭之後到處都在重建,隨處都是流民,可憐的人也多了去了,但是安德森就看中了這個小子,並且把他當成兄弟一樣對待。”
“為什麼,他有什麼特別的魅力嗎?”
“和大多數難民一樣,全身髒兮兮的,身上的衣服都打著補丁,而且瘦的皮包骨,臉色蠟黃,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據說他當時抱著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已經死了,但是他一刻沒有放開過手,就算是下雨了也照樣前行。但這還不算特別,最吸引安德森的是他的眼神。”
“眼神?”夜星月回憶起張臨的眼神,但她只覺得那眼神毫無生氣,就好像它的主人在多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行動的不過只是皮囊。
“他說只有死神才擁有那樣的眼神,眼睛裡已經沒有了世界,只剩下灰白色的天空以及懷裡的屍體。後來我聽安德森的手下說,張臨只有在看那個女孩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他說,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因為這種人重感情,也值得信賴。”
“……”夜星月看著地上,她突然覺得安德森也是挺慘的,本來他只是想要一個兄弟,卻沒想到是這個兄弟將他送進墳墓裡。
“誰都沒有想到,最致命的並非對手,而是最親近的人。”莫里薩注意到夜星月有些低落,知道這個故事已經引起她的情緒共鳴,便轉移了話題,“嘿,小姑娘,你想聽一聽張臨的外號是怎麼來的嗎?”
“你說的是不滅智將麼?”夜星月對此略有耳聞,她曾經詢問過她爸爸,但是夜回生當時很忙,只說了一句等爸爸回來再說。
然而後來夜回生已經忘了,夜星月一等也等了十年,等到了現在都還沒有答案。
“沒錯,那小子剛來的時候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被人嫌棄的小乞丐。雖然安德森給了他qian,讓他去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可是這孩子在當時可是驕傲得很,也不接,只是蹲坐在城裡最骯髒的地方,等著有人去施捨他。”
“但不論怎麼說,他的膽子也是夠大的。在安德森的地盤裡,誰敢隨便偷他的東西,誰敢隨便拒絕他的好意,沒人,一個也沒有,直到這小子出現。他,成為了第一個。”
“安德森越來越欣賞張臨,他把這小子交給手下去帶,一開始小張臨可是吃了不少苦頭,畢竟這不是他家,安德森也不在那裡,他只要一個眼神不對,人家就可以打他,他只要敢說一個不字,那他肯定會被綁在鐵柱上曬一兩天太陽。”
“好可憐。”夜星月蹙起眉頭,對於這個故事她只覺得心酸。
“這沒什麼,小月,你沒經歷過那些苦日子。”
“好吧,莫里薩爺爺,你繼續講吧。”夜星月覺得也是,雖然夜回生很少回家陪她,但她幾乎是在大家的呵護下成長。
“老輩人有句話說得對。沉默者,如同積澱中的火山,冷漠的時候總是讓人看不透,可一旦爆發,所有阻礙都會被他摧毀。”
“他做了什麼?”
“有人來踢場,帶了不少武器,安德森的人被幹掉了一大半,只剩下一小波人準備逃跑。但是小張臨卻用三句話讓這幫傢伙放棄逃跑的想法,並且回心轉意,試圖奪回屬於他們的地盤。”
“聽說是在出事後第三天的下午,恰好那時候下大雨,他們偽裝成難民,混雜在隊伍中。難民們遷徙可不會管什麼幫派不幫派的事,他們只顧埋頭走路,但是隻要跟吃住有關係的話,這些人就會變成瘋狂的吸血蟲,前赴後繼地撲向能提供免費吃住的地方。”
“那張臨是騙了這些人嗎?”
“是的,在混入難民裡面的時候他就開始散佈/流/言,說那地方會提供吃喝,而且不限制供應量。哦,天吶,我敢肯定,那些可憐人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一定都高興壞了,他們冒雨前進,結果面對的只有無數憤怒的子彈。”
“啊?”夜星月驚駭地捂住嘴巴,“他怎麼能這樣,為什麼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