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鳴塵將目擊過的村民喊來。
由他們描述,獨孤羽來畫。
一村民比劃著說:“他們是八九個人,長得面寬眼小,個子不高,我還以為他們是逃荒來的,沒想到是來投毒!真該把他們千刀萬剮!”
另一說:“其中一個發跡很高,左眼有個痦子,我上山砍柴撞了他,他還狠狠瞪了我一眼,可嚇人了。”
……
獨孤羽根據村民的描述,畫出了為首幾個歹人的面相。
又多找來目擊者,對畫像進行了調整,最終一共確定了九個人。
根據面部特點,獨孤羽推斷:“他們應該就是南召人。”
宋雲纓點頭,“南召打了敗仗,就想用投毒的下作手段逼我們退兵,還好,你封鎖了省界,他們逃不遠。”
朱鳴塵甩著鞭子,看畫像,“管他是南召的人還是大巽的耗子,三天之內,我把人給你帶來。”
暗衛統領,果真名不虛傳。
按照獨孤羽所繪畫像,不出三日,九名要犯已經全部緝拿歸案。
獨孤羽親自押他們到刑場。
數以千計的大巽百姓,因為這些人的投毒而送命。
“殺了南召狗!”
“報仇!”
老百姓拿著石頭砸向奸細,恨不得啃他們的骨頭,喝他們的血。
“斬!”獨孤羽一聲令下。
奸細人頭落地。
百姓紛紛鼓掌叫好。
至此,災情已徹底解除,他們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那天,災區百姓自發到營地送行,感謝九皇子賑濟災情。
“九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獨孤羽拉著宋雲纓跟大家揮手告別。
“姐姐別走!”
小石頭不斷追著馬車,不忍宋雲纓離開。
宋雲纓叫停了車,被小石頭衝上來一把抱住腿,“姐姐,可以留下來嗎,我不想你走。”
恍惚間,宋雲纓想到了自己走失的弟弟。
那時,他也是這樣瘦小,拉著她姐姐長,姐姐短,撒嬌個沒完。
宋雲纓摸摸他的頭:“小石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好好唸書,將來考個功名,到了京城,咱們一樣能相見。”
“真的嗎?”
“嗯。”
宋雲纓拔了自己的簪子交給他:“拿去賣些錢,找個學塾讀書,以後別在上山撿柴火了。”
小石頭把簪子護在心口,“姐姐,你會一直等我嗎?”
她點頭,“當然會。”
“那你要說話算話,等我考取了功名,就到京城娶你!”
宋雲纓淺淺一笑。
這時,獨孤羽撩起車簾,沒好氣道:“臭小子,她是我的人,別惦記了。”
小石頭瞪著大眼睛,“現在是,以後未必是啊。”
獨孤羽揮拳,“再胡扯我可揍你了。”
小石頭嚇得忙躲到宋雲纓身後。
她埋怨獨孤羽,“幹什麼,他還是個孩子。”
獨孤羽瞥一眼,“小小年紀就色膽包天,長大還得了?”
“……”
宋雲纓安撫過小石頭,上了馬車。
馬隊緩緩啟動,百姓們揮手告別,直到身影漸漸模糊在視線之外。
因是瘟疫耽擱了時日,回京向皇上覆命顯得尤為緊迫。
除了必要的休整,車馬不停。
獨孤羽將皇后的密信交給宋雲纓看。
她開啟:“皇上有意給你封王?”
如果皇后娘娘的訊息準確,那封王比前世來得早了許多。
獨孤羽問:“你怎麼看?”
“你平息了災情,又遏制了瘟疫,論功行賞也不為過。”
獨孤羽訕訕而笑,“我哥說過,這輩子我只做個閒散王爺,過逍遙日子就夠了。”
宋雲纓知道他心裡難過。
於是道:“毅文太子德才兼備,有他在,殿下自然不用籌謀什麼。可是,人總要學會長大。”
自從毅文太子薨逝,東宮之位久懸。
皇子們各個虎視眈眈,卻沒哪一個能比肩毅文太子的才幹。
前世,皇上對獨孤羽偏愛有加,一心想封他為王。
無奈他年紀略小,也沒什麼功績,只佔了嫡出的身份,不足以服眾。
是後來眾皇子大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