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饒命啊——”
此時,隔壁的展浪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慘叫連連。
貴嬤嬤不知受了什麼刑,也撕心裂肺地喊叫著。
宋瑤仙嚇暈了幾回,被人用幾桶冰水潑醒了,再審。
宋瑤仙細皮嫩肉,受不住刑罰,大聲喊著:“閹人,敢對本宮用刑,當心王爺剝了你們的皮。”
“王爺?”常公公笑得張狂,“你說的是哪個王爺啊?”
“自然是寧王!”
“寧王特意向太后請旨要嚴查你通姦偷情之事,你還指望他出手相救?”
“不會的,王爺不會的……”宋瑤仙面如死灰。
難道,獨孤侃真得絲毫不顧念舊情,要與她恩斷義絕嗎?
“公公,你去請王爺過來,我要親自跟他解釋。”
“呸!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想請王爺。來人,給我打!”
說話間,一頓鞭子又抽在了宋瑤仙身上。
另一個審訊室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宋雲纓略顯疲憊的臉龐。
常公公來到宋雲纓面前,夾著細嗓:“譽王妃,你可知罪?”
宋雲纓眼神堅定,“本宮無罪。”
常公公冷笑一聲,“無罪?那寧王妃與展侍衛之事,你作何解釋?那具屍體,又作何解釋?”
宋雲纓從容道:“本宮被貴嬤嬤打翻酒壺,弄溼衣裳,引至寢殿更衣。至於後來之事,本宮不知。”
“譽王妃,這些你都講過了,說些咱家不知道的吧。李侍衛究竟怎麼死的?”
“這你得問寧王妃。”
“看來王妃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常公公翹著蘭花指,“忘了告訴你,此案太后可是準咱家用刑的。”
宋雲纓不卑不亢,“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難不成公公想屈打成招嗎?”
“好,咱家就喜歡硬骨頭。”常公公看她嘴硬,就招呼道:“來人,上拶刑!”
獄卒得令,很快將夾棍放到宋雲纓手邊。
冰冷的刑具掛著倒刺,泛著寒光,讓人望而生畏。
“譽王妃,咱家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無話可說。”
常公公袖子一揮:“動手!”
獄卒立刻從兩邊拽著繩子,伴隨著宋雲纓的痛呼聲,夾棍狠狠地夾住了她的十指,越夾越緊。
十指連心,痛徹心扉,宋雲纓臉色慘白,額頭冷汗涔涔,但她依舊緊咬牙關,不發一聲。
常公公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對宋雲纓的硬氣並不感到意外。
他緩緩起身,走到宋雲纓面前,“譽王妃,你的嘴可真硬,不過咱家奉得是太后之命,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常公公看著宋雲纓倔強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示意獄卒繼續用力,夾棍越收越緊,宋雲纓的手指被夾得血肉模糊,她痛得叫了出來。
“怎麼樣,說嗎?”
他揮手示意獄卒停下,轉而命人取來烙鐵,常公公拿起烙鐵,一步步走向宋雲纓。
“咱家再問一遍,你與李侍衛是何關係?他因何而死?”
看著逼近的烙鐵,宋雲纓閉上眼睛,等待著那痛苦的一刻。
“譽王到——”
常公公動作一頓,轉頭見獨孤羽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刑部的崔彧。
只見獨孤羽目光如炬,掃視了一圈審訊室,最終落在宋雲纓血淋淋的十指上。
常公公心中一凜,忙解釋:“王爺,事關人命和皇室清譽,咱家也只是奉命行事。”
獨孤羽冷聲道:“常公公,你這麼個審法,什麼時候才能有結果?”
“王爺的意思是……”
“人是賤皮賤肉,若不上大刑,怎能輕易招供?”
常公公疑惑地看著獨孤羽。
他難道不是為了解救譽王妃而來?怎麼說要對她用大刑?
獨孤羽面不改色,蹲在地上,撥開宋雲纓溼冷的額髮:“本王誠意待你,你卻與人暗通款曲,踐踏本王的真心,如今事情暴露,還有什麼話可說?”
宋雲纓難以置信地望著獨孤羽,不明白為何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十指的疼痛加上心上的刺痛,讓她幾乎昏厥過去。
常公公見狀,便順水推舟道:“王爺說得是,旁人多多少少都招了些,只她嘴硬得很,一個字也不說,看來不用大刑怕是不行。”
獨孤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