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甩。
“二姐,差不多得了,我怕你有命打,沒命回啊。”宋雲纓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
宋念慈一怔,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
她狠狠道:“當年若不是你娘勾引,母親怎會含恨而終?我們姐妹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宋雲纓高聲道:“你要怪就怪父親薄情、世道不公,怪不到我們母女頭上。”
宋雲纓指著她,氣勢逼人:“我若是你,定鬧他個天翻地覆,人盡皆知。讓他身敗名裂,再不敢行忘恩負義之事。你只在後院裡跟女人鬧,算什麼本事?”
宋念慈被戳到痛處,“你別以為我不敢。”
大姐生怕這兩人再動起手來,罵著看門的侍女,“混賬東西,見主子爭執也不攔著,看戲呢?”
“是。”侍女這才去拉人。
“滾!”二姑娘一巴掌扇在下人身上,臉上立刻起了五指山。
“紫娟?”宋雲纓這才注意到侍女,“你怎麼成這樣了?”
“奴婢沒事…..”
數月未見,紫娟瘦了三圈。
手腕、腳脖子上都是藤條打的上,捋起袖子也是一片片黑紫青。
“誰打的?”
紫娟低著頭,不敢說。
“是她們?”宋雲纓指著在場的人。
大姐二姐正冷冷地看著紫娟。
紫娟只能小聲回答:“是我自己摔得。”
“走,跟我回王府。”宋雲纓豈能看不出其中關竅?
大姐連忙拉著,“三妹別走,別為一個下人傷了和氣。”
“紫娟是我貼身丫鬟,當初是為了給母親守香才留在宋家,現在母親靈位我已經移走,她也理當跟我回王府。”
“三妹,你已經是人上人,又何必跟自家姐妹斤斤計較?你二姐是急性子,我回頭罵她就是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都別吵了。”
還是一樣擅長和稀泥。
這樣沒有意義的拉架,曾經在宋雲纓的童年裡發生過多次,除了激發矛盾,沒有任何用。
每次大姐越是勸,宋雲纓就被欺負的更厲害。
宋雲纓只是靜靜道:“菩薩低眉,是因為身旁有金剛怒目。大姐,你不是菩薩,沒有金剛護法,就不要去普度眾生。你幫不了她,也幫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