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熱烈而霸道,帶著不容置疑的侵略性。
他攬上她的腰,將她從臺子抱進水中,架在懷裡,不給她絲毫逃脫的機會。
“你……”她剛開口,就被他再次吻住。
宋雲纓只覺心跳如鼓,抨擊著胸腔,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推開他,卻又使不上力氣。
“聽話。”他啞著嗓子說。
這一次,她不再反抗。
獨孤羽緊緊箍住她,不讓她滑落水中,唇舌間交纏,彷彿要將她拆吃入腹。
“雲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的聲音低沉,迷離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浴池中的水因他們的動作而泛起層層漣漪,熱氣蒸騰得更加厲害,將兩人的身影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獨孤羽終於放開了她。
“去床上?”
宋雲纓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頰緋紅,眼中帶著一絲慌亂和羞赧。
他湊近她的耳邊,“怎麼不說話?”
宋雲纓忙別過頭去,“說什麼呀。”
獨孤羽不再逗她,從浴池中起身跨出,水珠順著健碩的肌膚滑落,滴落在木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宋雲纓心裡默唸著。
獨孤羽隨意地拿起一旁的浴巾,擦拭著身體,那浴巾彷彿也承受不住他身上的熱度,微微顫抖著。
“老夫老妻了,怎得還害羞上了?”
“誰說的?”宋雲纓扒在池子邊,故意仰頭瞧著他的動作,以示自己並未怯場。
浴巾簡單的搭在腰間,獨孤羽蹲下身撫過宋雲纓的臉頰,那指尖的溫度,彷彿能灼傷她的肌膚。
然後問:“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撈出來?”
宋雲纓乾咳兩聲:“我自己就好,不勞王爺費心。”
宋雲纓說著,伸手攀住浴池邊緣,迅速跩過浴巾,從頭到腳地裹嚴實。
水珠沿著她白皙面板滑落在池水中,激起一圈圈細膩的漣漪。
獨孤羽嘴角微揚,然後走近。
浴巾裹著一把將她從水中撈出,打橫抱起。
她渾身溼漉漉的,身量又輕,在他懷裡像只落水的小貓。
獨孤羽把她放在床榻上。
擦拭著她臉上的水珠,隨後輕撫過她的髮絲,將它們撥到耳後。
“生辰想要什麼禮物?”
宋雲纓才恍然,再過幾日便到了她二十歲的生辰。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這麼幹脆?”
她點頭:“我一向如此啊。”
獨孤羽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隨即從衣服中翻出一塊護心鏡。
放在她手上:“這是大哥留給我的,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這怎麼可以?”
“不喜歡?”
“不是……這禮物於你而言太珍貴了,我不能拿。”
獨孤羽卻堅持,“你於我而言,比這護心鏡要貴重。收下吧,我哥若天上有知,也會開心的。”
宋雲纓將護心鏡緊緊貼在胸口,“謝謝。”
獨孤羽輕身上前,抓住她的腳踝,眼中滿是寵溺,“繼續?”
宋雲纓的臉更紅了。
他眼下似乎愛她愛得格外深沉,又力壯如牛,夜裡少不得幾番折騰。
宋雲纓心一橫,只當他這張臉是造福自己了。
……
夜深時,獨孤羽已在身旁沉沉睡去。
宋雲纓這才有機會歇了歇筋骨。
她盯著他的側顏,高挺的鼻樑,長長的睫毛,睡夢中安靜如常,讓人根本無法將他和囂張跋扈的獨孤羽聯絡在一起。
“別走……”
他忽然夢中囈語。
她不禁靠近他。
睡夢間,他喃喃道:“小白,這次……我不會把你弄丟了……”
宋雲纓微微一愣,無聲地躺下,翻身將臉埋進了被子裡。
*
宋雲纓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內耗,不給自己添堵。
她雖然也好奇獨孤羽口中的小白是誰,可她也明白,是誰都不重要,誰如今在譽王妃位置上坐著,才重要。
前世總覺得,沒有人愛很可悲。如今才活明白,只沉浸在情愛裡的人,才可悲。
這日,是宋雲纓的生辰宴。
她厭倦迎來送往,